“那么重要的秘密,画画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甚至若非必要,她都不会告诉我!”
薄司擎道,“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人跟画画有同样的奇遇,不然的话,还能通过什么办法获知画画最大的秘密?就连我,都不清楚她秘密中的细节,可是那个凶手,对一切都非常非常清楚,就像他自己就是画画本人一般清楚!就好像……好像画画把自己的所有一切完全不设防地吐露给他,事无巨细!怎么会呢?”
“谁能让人轻易吐露心声?能让人抛开一切羞耻,完全袒露自己的秘密?”
薄司擎眼神极冷,“画画这辈子最脆弱,最濒临崩溃的一次,就是她以身犯险协助调查局抓到欧阳牧的那次!那次她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又想帮忙抓住欧阳牧,甚至她还有自杀倾向……那次她心脏停跳的时间太久,医生已经断言她不可能再活过来。可是偏偏她活过来了,堪称是医学上的奇迹!”
“我当时请你来,给她做心理疏导。”
薄司擎的眼神极冷,“她最脆弱,最濒临崩溃,也最难以设防的时候,就是那时!北谦,我碰巧听说过一件事,跟你同去霉国留学的同学好像提过,霉国斯坦福大学著名的心理学教授梅纳德·古德伊尔,对你十分欣赏,还邀请你跟他参加各种心理学的专业学术论坛,碰巧我还知道,那位古德伊尔教授,是个催眠方面的专家!”
“所以,你知晓画画的秘密,就是来源于那次对她的‘心理疏导’,对吗?”
云画轻轻地咬唇,一言不发。
周生北谦沉默了一下,没有否认,反而是笑了起来,“阿擎,我就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懂我,那一定是你。如果能有人抓住我,那这个人也一定是你。”
云画则完全一言难尽。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被周生北谦催眠,她完完全全就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她只记得周生北谦给她做心理咨询,问她了一些听起来很普通的问题……
可是如今再仔细回想,她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催眠画画,一开始只是因为你好奇。”
薄司擎道,“你好奇她还那么,为什么心底会背负那么沉重的抑郁,你好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这种人,自己心上伤痕累累,就对别人的隐私和伤疤也极为好奇。所以你催眠了她,你知道了她的秘密。但你一开始并不相信,对吗?毕竟她的秘密实在是太离奇了。”
云画有些担心地看着薄司擎。
这会儿有那么多人在。
如果周生北谦把她重生的秘密给说出来了,就代表着这里所有人都会知道,那这个秘密也将不会再是秘密,会被更多人知晓……
她有些担忧。
这种秘密,最好是永远烂在肚子里,只有她和他两人知晓,已经是极限,现在又多了个周生北谦,还即将多出来周围这一圈知道秘密的人……
周生北谦看着有些紧张的云画,轻轻地笑了,“是啊,我刚开始真的不相信。我以为我的催眠失败了,我以为她是在故意骗我,但种种迹象表明,我的催眠是成功的。所以我对她越发好奇起来……”
“好奇心,是最大的动力,驱使我了解她,读懂她。”
周生北谦笑,“但是你要知道,好奇心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非常想要确认一下。”
薄司擎淡淡地说,“所以你选择在那个时候,送她一支蓝色鸢尾,你想要看看她的反应,你想要通过她的反应来判断哪些秘密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