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咕哝一声，不知道是在抗议还是背锅了。
靳澄用“你当我是傻子”的眼神看着沈蔚初，“那你为什么不打过来？”
沈蔚初没话说了，人也泄气了，“有什么好打的？”
“嗯，毕竟不熟，确实不应该打电话。”靳澄冷笑，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瞪着沈蔚初。
沈蔚初在跟靳澄的拉锯战中从来都没赢过，有点不太自然地扯了扯狗的牵引绳，“你来接狗的吗？”
靳澄终于动了，接过了小一的绳子，“走吧！”
沈蔚初不明白，他这是嫌弃二哈了，只要小一？
“你不是出来散心的吗？”靳澄不太爽的瞪了靳澄一眼，“我陪你走走。”
沈蔚初傻愣愣地，“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散步的？”
“大半夜带两只狗不是散步，难道是出来捡屎的？”靳澄弯腰在小一的狗头上撸了一把，“怎么又胖了？”
沈蔚初叹气，“我们这里人这么多，一人喂一口都要吃胖的，你什么时候接他们回去？”
“等这部戏杀青吧。”靳澄牵着小一跟沈蔚初并肩走着，“最近没空。”
“阿姨还没回来？”沈蔚初就不明白了，以前他跟靳澄一起出差的时候，家里的狗都没送到别人家养过，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沈蔚初！”靳澄忽然有点生气地喊他，“帮我养狗很为难吗？”
沈蔚初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为难……就是好奇。”
靳澄没吭声，带着狗挨着沈蔚初慢慢地走着，一顿沉默，沈蔚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凌晨的街头人少的可怜，有一个两个夜宵摊子也准备收摊回家了，路人都回家了，剩下两个人就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沈蔚初一开始还以为靳澄是来安慰自己的，可人现在一个字都懒得说了，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这个人可能就是来看狗的。
心里一阵不爽，有种自作多情的尴尬感，恨不得把狗塞人怀里，然后直接跑路。
“你怎么过来了？”沈蔚初到底是没有靳澄沉得住气，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靳澄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看着沈蔚初，依然不吭声。
沈蔚初被盯毛了，不太爽地推了靳澄一把，“有话就说，要是来看狗的，你现在就带回去。”
靳澄看着沈蔚初这个样子，忽然忍不住笑了，单手扣着沈蔚初的肩膀把人拉进怀里，用力地抱着，箍着他的肩膀不让他挣脱开，“我担心你……”
因为担心，所以不管不顾的直接过来了。
因为担心，所以他都必须来一趟。
沈蔚初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开，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低着头抵在靳澄肩上，“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靳澄轻笑，单手抚着沈蔚初的头发，感觉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在空荡荡的街头，靳澄抱了沈蔚初，很用力，两只狗蹲在两人的脚边，仰着头看着两个人，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沈蔚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想要远离的人给的拥抱居然这么有安抚力，大概是大家都遭遇过同样的事情，所以才会感受到对方无声的安慰。
“对不起。”靳澄忽然轻声说道。
沈蔚初愣了一下，直起身对上靳澄一双真挚的眼睛，“怎么了？”
“只是想跟你道歉而已。”靳澄伸手揉了揉沈蔚初的头发，脸上难得地挂着笑意，“为任何事。”
他所对沈蔚初做过的任何事，包括现在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