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端着茶杯，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
“你们当老板的，有的是钱，这点小钱，对你们而言都是毛毛雨啦。”
江小白笑道：“行啊，不过这事不能光我一个人出力，你们教育系统也得出力，而且你们得占大头。这样子，你们出百分之七十，我出百分之三十，如何？”
领导赶紧摆了摆手，“你开什么玩笑，咱们局里哪有钱啊，我们的经费紧张得很！”
江小白道：“你们局是不是在解放路上的那个？”
领导点了点头。
江小白笑道：“我不久之前从那里路过，我看到的是崭新的大楼，气派得很！我都以为是我看错了，可仔细一看，那就是你们教育局！我听说那里面装了空调，还装了暖气。冬暖夏凉，真是个办公的好地方啊！”
领导的脸色逐渐变得不太好看。
“嗯，给员工们提供一个好的办公环境，这是非常有利于提高办公效率的。”
江小白道：“那么请问领导，这些小学老师是不是属于你们系统内部的人？”
“这当然是属于的了。”领导道。
江小白道：“那为什么你们不想想他们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办公的。这就是张校长的办公室，你看看这里有什么，像是一个校长办公的地方吗？”
“又不是他一个人这样，我们县是穷困县，都这样。”领导面色不悦。
江小白道：“是啊，咱们是穷困县，可就是咱这穷困县，大手一挥，造个教育局的办公大楼就花费了三个亿！三个亿啊！三个亿够造多少学校的了，够给多少老师改善条件的了！”
越说越是恼火，江小白差点拍了桌子。
领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三个亿！”
听到这个数字，马青山猛地站了起来。
“狗ri的们还有一点良心吗！把自己办公的地方搞得跟皇宫一样，孩子们学习的地方还不如猪圈！你们这个系统到底是为教育服务的，还是打着教育的名号来给自己谋利！”
“我局里还有事情，今天就到这里。”
领导往外走去，到了外面，司机就告诉他，车子坏了，一时半会修不好，至少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领导，还是回来坐着吧。”
外面北风嗖嗖地吹，冰凉刺骨。
领导站在外面一会儿就扛不住了，只好又回来了。他已经知道今天自己是被人给算计了，哪有这么巧，这个时候车子坏了，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了。
“你们都不要多说那些没用的了，局里资金紧张，没有钱就是没有钱。你们就是说破了天，那也没用。至于修建新的办公大楼，那是经过上级主管部门同意的，我们局里内部也是开了会讨论过的，没有任何问题。”
江小白道：“是吗？有没有问题，恐怕不是你嘴上说了算。领导，我会让我的人暗中去调查，我想找到一些对您不利的证据，恐怕不是什么难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搞我是不是！你还想不想混了！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工商系统有很多朋友，小心我让他们查你！”
马青山道：“领导，你最好让他们去查，希望你的鹏哟普们能够跨省去查。人江总的公司根本就不在咱们省，你怎么查啊？”
“只要我想查，我有的是办法搞垮你！”领导已经有点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