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用的是粗陶的,而未有期改良成玻璃的、白瓷的、琉璃的、紫砂壶等等,都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改变,摆到商会去卖。
本来是打算作为一个时兴的新物件,卖个稀奇的,没想到还挺受人欢迎,倒上满满一杯,半晌都不用动弹,是再好不过的,总有些忙人,喝水的功夫都没有,似这般倒是投了许多人的喜好。
卫有期手中也抱着同款的玻璃杯,眯着眼,啜饮杯中的花茶。
看向胤禛,淡淡道:“罪魁祸首也查出来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吧。”
那少女也是个厉害人物,父兄因着文字狱的事情皆被投入大牢,秋后就要问斩,她走投无路之下,被有心人撺掇,说是劫持皇子阿哥,就能进入牢狱之中,将父兄尽皆救出。
她化妆的少女,是平日里的手帕交,最熟悉不过,这一次也确实被带入畅春园,隔日就在小池塘中捞了出来,可怜一个花季少女。
而撺掇她的有心人,身份却是隐藏的,无法查出,线索在这里断了,包括卫有期的熏香,也只能问出传话人的大概轮廓,至于年纪、姓名和更详细的资料,少女一概不知。
她也是个大胆的,这样的传话人,她也敢信,混入畅春园中,若不是卫有期赶来的及时,说不得真要被她混过去。
到时候胤禛的生死,就难以预料了。
卫有期拧着眉尖,却没有什么头绪,跟他们有死仇的人,要说有,也是数不出来的,要说没有,谁还没有几个仇人,谁知道对方在心中记多大仇。
胤禛也是如此,心中思绪纷纷,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办事确实按着条例走,却也没把人往死里得罪,只是略有些不讨喜罢了。
“若是事情跳出来看,这个特定的人物不是我,而是大范围的皇子,那么此事对谁有利呢?”
胤禛眯着眼,淡淡的说道。
皇子、太子。
一字之差,中间却代表着无法逾越的身份。
而太子的衣裳大多是杏黄色的,无论如何是无法跟皇子的衣裳认错。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只是清浅的推测,并没有证据在,可也知道,错也错不了多少,那在太子地位依旧稳固之下,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这样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毕竟干掉一个兄弟,下面还有好几十个兄弟,只要不是一锅端了,总有上位的那一个,这样的盲狙,更像是——栽赃。
太子辩无可辩,那么接下来的受益人,卫有期在心中把大阿哥、三阿哥、八阿哥依次点名,最后目光定在了大阿哥和八阿哥身上。
到底是哪一个,就需要一些事情的验证了。
左右都是逃不开的,想来对方也没有想着真的能干掉一个皇子,不说精通骑射的皇子,就算是寻常男人,养在深宫的女子也是不敌的。
那女子也是奇人,在喝酒的情况下,精神力本身就是不大集中的,而在入厕的时候出其不意,一刀下去,谁也抵挡不了。
卫有期想到这里,看向胤禛的眼神不由得充满黑线,也算是阴差阳错,竟出现这样的事情,受这么大的罪,最后连罪魁祸首都找不到。
靠猜测是无法定罪的,他们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竞争身份,多了这么一层仇恨,似乎有一些虱子多了不痒的意味在。
胤禛抱着玻璃杯,眼神有些飘忽,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些,轻声道:“行了,当我白受罪了,那女子一家,本来就是斩首的命,如今多了她一个,好似我白受罪一般。”
话也不是这么说,卫有期一声叹息,关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