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府,就看到嫡妻和嫡子跪在他的书房前,哭诉:“爷,我们是去给你请大夫了啊,春书那个奸滑的,竟直接……”
星辉摔门而走,心中略有些迷茫。
他选择永无止境的应酬、工作,来获取财富地位,远远的甩开身后的妻儿,最后落得这样下场,竟无言以对。
海棠的声音压的很低,不急不缓的描述着。
卫有期听罢,拧起了眉头,这人心海棠,总是这般,共患难易,共富贵难。
“当初为什么没有把几个阿哥、格格送到有期书院?”
海棠叹息一声,道:“府上请了大儒,比有期学院也不差什么,出了十个人的束脩,只教一个学生。”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必明说,大家都知道了。
卫有期无语,这也是时下男子的通病,将后宅一切事物交给妻子打理,自己万不会多看一眼。
儿女见了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长久以往,那些微的变化,又哪里看的出,只当是自己不成器。
“允她和离便是,教坏庶子是一桩,弃人与不顾又是一桩,你去回了大爷,他想怎么处置,交代清楚就成,只一条,不能闹出人命来。”
卫有期想了想,缓缓交代。
若她不说,一碗药灌下去,就说急病没了,谁也察觉不出来。
虽然罪大恶极,到底不到要命的地步。
这事弄得,父不父,子不子,彼此看着,哪里还能留存下感情来。
晚间胤禛回来,也在问这个事:“都说府上出事了,偏不肯告诉我。”
一个个打趣的望着他,吓了他一跳,回来瞧着岁月静好,这才放下心来。
卫有期正横抱着小豆子,闻言黑线:“不是我们府上,是孩子舅老爷家。”
说着就将事情跟他说了,胤禛听了无语,提出不同看法:“皇阿玛能比他闲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一个个都教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见忙不忙都是借口,上心不上心罢了。”
卫有期点头,确实是这个理,可事情无绝对,星辉信任她,才将后宅交给福晋,想着以她的人才,教导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胤禛长叹:“若世上女子都如你一般才好。”
那怎么可能呢?世上千千万万人,可只有一个卫有期,偏被他逢上。
卫有期笑吟吟的斜睨他一眼,促狭的打趣:“有一个我还不够,还要千千万万我……”
胤禛抿唇轻笑,点着她光洁的鼻头,隐晦的问:“要说也满月了,你身子可养好了。”
那肯定养好了。
“没呢,最少也得一个半月的功夫才成。”卫有期摸了摸脸颊,略有些肉,想到粗放的腰身,还是得等等才成。
胤禛颇为遗憾,叹息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打从深秋起,他就没沾过肉味,忍到现在,眼都快绿了。
第二日一大早,胤禛又是早早的走了。
卫有期啃着脆柿子,一边摇晃着婴儿车,逗弄着小豆豆。
玉环侍立在一旁,怀中抱着琵琶,浅唱低吟,好听极了。
这是卫有期新开发出来的项目,原本玉环被挤下去,心中担忧极了,后来见福晋吩咐海棠姑姑,说是要寻个会琵琶的,平日里听着玩。
她也自告奋勇,踊跃的报名。
她母亲是个琵琶能手,她打小都听着琵琶声长大,平日里也有事没事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