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爷给您熬了小米粥, 在瓦罐中温着呢, 您洗漱过后就可以用了。”
海棠把衣架推过来,上头摆着新制的夏衫,柔声说着。
卫有期随手指了指一件藕荷色的纱袍, “就这件了。”
藕荷色挑人, 浅紫中略带些绯, 肌肤不够白腻的话, 就会显得又黄又黑。
她肤色白, 没有这个烦恼,藕荷色甚至衬的她肌肤更加的白皙细腻。
衣裳颜色鲜艳, 卫有期头上就素淡些, 梳着小两把头,戴着简单的流苏簪。
“福晋这般的容颜,令人难以企及。”海棠充满感叹的说,她看了有二十年左右,每一次都有新震撼。
若不是福晋不爱听这些虚的, 她真想无脑吹嘘个十天八天的。
果然, 卫有期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 笑道:“容颜易老, 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海棠素来端庄,听了卫有期的话,也生出一股无力感。只有拥有的人,才能漫不经心的说出这样的话。
两人笑着,待洗漱过后,海棠又伺候着她用膳,用罢卫有期打算去馥园学院瞧瞧。
也有一段日子没去过,是时候去看看变化。
两人坐上马车,朝着学院而去,学院相对有些偏,已经靠近城墙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占地面积比馥园还大些。
进大门的时候,被侍卫拦住,说是要呈上对牌才能进。
车夫指了指悬挂的对牌,笑道:“在这呢,直接挂上了,新来的吧?”
那汉子腼腆的挠了挠头,无措的搓着手:“对,冒犯贵人了。”
“不打紧不打紧,贵人仁慈着呢。”车夫笑嘻嘻的说了几句,架着马车进去学院。
卫有期下了马车,顺着抄手游廊缓缓前进,游廊左边是屋院,墙角会种上芭蕉。
右边是一个小湖,里面尽是荷叶,有荷花心急,早早的探出头,露出浅粉色的花瓣。
还有青青菱角浮在水面上,卫有期来了兴致,令人捞上一条枝蔓,看了看还有些青涩,无奈的又放入湖中。
“再过上月余才成,这个季节略有些早了。”清朗的男声响起。
卫有期回眸浅笑,就见一个穿着青色啊布袍的少年,面带微笑,慢悠悠的往这边走着。
那少年见了她,面上的呼吸一滞,不动声色的靠近,突然朗声吟诵莲华之诗,声音清越如流歌,好听极了。
卫有期:……
这孩子莫不是傻。
少年一点都不傻,他对卫有期有一面之缘,知道他是商会的主人,可到底年幼,不懂怎么表现自己,只能用这种方式。
眼看少年已经进行一刻钟的飞花令,分分钟就要卡壳,卫有期轻笑一声,抚掌赞叹:“好丰富的诗词储备。”
少年轻舒了一口气,会长再晚开口一会儿,他就要出糗了。
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少年有些为难的开口:“黎志不在科举,想要进商会学习,奈何年岁太小,娘亲不允。”
卫有期感兴趣的问:“你想做什么呢?”
“您的幕僚。”少年神采奕奕,斩钉截铁的回。
海棠勉强忍笑,这孩子瞧着跟大阿哥差不离的年岁,要更清瘦些,文弱一点,志气倒是不小。
卫有期也有些黑线,笑道:“你有这想法是好的,可做我的幕僚,会玩飞花令可是不成的,你如今年岁小,在同窗之间取得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