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江容阔朝她说道:“小船睡着了,暂时不需要人看护,我们出去聊聊?”
谷曲悠点头,在病房内转了一圈之后又随着江容阔出去,她刚刚快速扫了一圈,病房内江圭的私人物品果然准备得非常齐全,小到拖鞋眼罩,大到衣物杯碗,都已经归置好,轻易就能在病房里找到它们的痕迹。
看得出来,江容阔确实对江圭十分上心。
注意到各种小细节后,谷曲悠对江容阔的感激上升到十分,尤其是在何骁的衬托下。
走出病房关上房门后,谷曲悠和江容阔在走廊里一坐下,便真心实意地朝他道了个谢,“这些日子多谢你费心,小船麻烦你了。”
“没事,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江容阔看着谷曲悠,目光里带着几分关切,“曲悠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谷曲悠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她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肯定是要离婚的。”
“已经下定决心了吗?”江容阔看她神情就知道答案,因此道:“江氏与薛睿广律师多有合作,他在离婚案方面也非常在行,我把他的电话给你,曲悠姐你看看要不要请他帮忙。要是不想找他,我在帮你留意一下其他律师。”
“谢谢。”谷曲悠转过头,盯着走廊的一块地砖,幽幽说道:“其实说实话,夫妻一场,要不是何骁做得实在过分,我也不想采取这样的形式。这下全国都知道我们家里那点破事,也不知道小船心里会怎么想。”
以往的何船一直瞒着何婉的事,就算他受了委屈也没抖出来,谷曲悠猜他并不想让父母离婚。
如果何骁做了别的事情,哪怕出轨,谷曲悠都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争取好聚好散,但有私生子女并且私生子女都这么大,还欺负过自己儿子的这件事实在踩到了谷曲悠的底线,她绝对无法忍。
现在何骁的存在就像身上的一块烂肉,哪怕剜去的时候疼痛钻心,谷曲悠也不会有丝毫手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道理她少年时就明白了。
江容阔道:“如果你担心小船的话,你完全可以放心,小船肯定是最支持你们离婚的那个人。”
“但愿吧。”谷曲悠目光没什么焦距,她微叹一口气,“小船有何骁这个爸还不如没有,无论如何,我都得把这个婚离了,不能让小船也跟着受害。”
江容阔沉声道:“小船会理解的。曲悠姐你别太担心,我也支持你。”
江氏与何氏有重大合作,江容阔作为江氏的当家人,对何氏的影响非常大,他要是愿意站在谷曲悠这边,谷曲悠的压力会瞬间小很多。
谷曲悠当然知道他在帮忙,她笑笑,“谢谢。”
两人在外面坐了一会,又回去病房里等了很久,江圭才醒过来。
江圭的头还是有点疼,因为脑袋里还有淤血,他的视觉被影响了,看东西模模糊糊地不太清楚。好在医生说这只是暂时现象,一个星期左右,他的视力就能恢复正常。
江圭一看到熟悉的色块,他就知道谷曲悠来了,他扬起笑脸,对着谷曲悠方向喊了一声,“妈。”
江容阔避开他受伤的腿,小心扶他坐好,顺便给他喂了点水,他吃的那个药的副作用会让人感觉到干渴。
“小船。”谷曲悠还不清楚江圭视觉出了点小问题,她轻柔地摸摸江圭的额头,“你现在怎么样,头还疼不疼?”
“没什么感觉了。”江圭坐好,朝着她的方向,冷静地说道:“妈,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