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实先生终于意识到靠着他一己之力是无法支撑下去的。他做出一个痛苦的决定,关门搬迁,远离这个被乌鸦仇视的地方。
“猫的定食”就这样关门大吉了。
“我在网络上咨询过一位鸟类学家,他告诉我,乌鸦这种记仇的鸟类,对于它们,驱赶和对着干都是没用的,目前为止,人们知道的最一了百了的方式就是搬家。”宋实先生耸耸肩,无奈地笑了笑。
他诺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他很是同情宋实。关于乌鸦的记仇之名,他诺也曾听说过。水獭爸爸就曾告诫他,在百叶林里,谁都能得罪,唯独看见乌鸦要远远地走开。
他们是一群恶魔,水獭爸爸这样说道,唏嘘地回忆起他年轻不懂事时,曾经被一伙小嘴乌鸦用便便炸/弹,从红久河下游轰到红久河上游的故事。正是在那里,他遇见了水獭妈妈,结下一世情谊。
“那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呢?要继续开店吗?”如果搬家,有了新的地方,新的开始,宋实先生就可以重新开店。那他的西红柿厚蛋烧也有希望了。
可是,宋实先生摇摇头。这一年的折腾,几乎将他的本金耗空,如若不是如此,他应该还会继续坚持下去。起码在短期之内,宋实先生没有办法继续经营自己的店铺了。
“也许我会去应聘厨师,先干几年。等时机成熟后,我再重来。”
“这也是个很好的办法呢。”他诺迟疑地说道。只是几年之后,他的开业典礼可是等不及了。他苦恼地揉揉脸,忽然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一个办法。
“也许我可以帮助你哦!”他诺笑了起来。
红久河的上游有一座湖泊,和大月湖相对,名叫小月湖。大、小月湖像两颗珍珠点缀在红久河蜿蜒的河道两旁。在小月湖的入河口,住着一只中华草龟,名叫殊途同1。殊途同爷爷是百叶林和红久河流域年龄最大的成精者。
殊途同爷爷一直住在小月湖里,几十年来,不曾挪过窝。他具体有多少岁,谁也说不上来,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殊途同爷爷是建国前成的精。这相当了不起。
因为龟生阅历丰富,殊途同爷爷学识渊博,知道常人所不知,能回答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是红久河流域有名的百晓生。谁家出现决断不了的疑问,都喜欢去小月湖拜访殊途同爷爷,祈求一个答案。
他诺觉得去问问殊途同爷爷,说不定能知晓答案。为了云歌的厚蛋烧,为了帮助可怜的宋实先生,他决定伸出援爪。
“真的吗?”宋实先生喜出望外,然而他并不敢报太大的期望。毕竟眼前这个陌生少年长得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圆溜溜的豆豆眼,脸颊还肉嘟嘟的,完全就是个孩子,看起来不堪大任。
还是不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宋实先生想了想,拒绝了他诺的好意。“如果你实在想吃西红柿厚蛋烧,我可以在家里帮你做一份。”
他诺摇摇头。他确实想要点单,但是宋实先生看起来也很需要帮助。乌鸦和大多数的动物不一样,他们一直生活在人类的圈子里,适应了城市生活。从某种程度而言,城市里的乌鸦已经离不开人类。他们的有些行为会给人类带来困扰,又何尝不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呢?如果殊途同爷爷可以知道解决之道,这一定是双赢的结果。
“你不要看我不起眼的样子哦。”他诺拍着胸脯,“我可是有着丰富的饲养乌鸦的经验。”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