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好,但如果放纵不管呢,我又觉得憋气。还是教训她们一次比较好。”
摊主、小贩的争吵声更大了,余清蘅被摊主扯着不放,余清芬被小贩追得气喘吁吁,两个人都够狼狈的。
齐郁杨忍俊不禁,“这小贩你早就贿赂好了,如果她俩不来就算了,如果她俩没眼色,还要继续捣乱,你就要捉弄人了。嗯,这样也行,像她俩这样的人纵容不理,太便宜她们了;如果要惩罚呢,毕竟是两个女孩儿,不好太狠,捉弄吓唬一下正合适。不错,此举甚合我意。”
苏尚岩被夸,容光焕发。
他拉着齐郁杨去看梅花了。
余清蘅、余清芬正被人纠缠,当然不可能再跟踪他们了。
公园的梅花开得很美,苏尚岩带了相机,给齐郁杨拍了很多照片。
齐郁杨在花下摆着姿势,拈花微笑,人比花娇。
苏尚岩不停的给她拍照。
几个衣着也很时尚的年轻姑娘经过时,眼中都露出嫉妒的神色。
现在的相机还是胶卷的,一卷胶卷要十几声,冲洗也要十几块,照一卷胶卷要几十块钱,是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因为这个费用问题,城里就算买得起相机的人也不是随便拍照的,像苏尚岩这样拿着相机不停按快门的,非常少见。
有一簇梅花是白色的,映着齐郁杨雪白的脸蛋、粉嫩的羽绒服,特别好看。
齐郁杨喜欢这花朵,低头嗅香气,神态天真温柔。
苏尚岩眼疾手快按下快门,把这一刻定格在镜头里。
一个穿黑色呢子大衣、保镖模样的男人在往这边走。
苏尚岩冷静的摆摆手。
他的小女友今天兴致很好,玩得很开心,高兴得像个孩子。这个时候,他不想让外人来打扰。
真有事也不行。
保镖知趣的鞠躬离开了。
街上还在吵闹,保镖回来后,有人迎上来小声问,“上头什么意思?够了吗?”保镖笑着摇了摇头,那人会意,“是,明白了。”向摊主和小贩比了个手势,摊主、小贩明白,吵闹得更凶。
余清蘅被摊主揪着不放,而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羞愤欲死。
“糖炒栗子是好东西,你买不起就买不起吧,硬充有钱人干啥,人家郝师傅是小本生意人,赚个辛苦钱不容易。”
“你身上真没有钱?你买不多,少买点也行啊。”
“你快掏钱吧,别磨磨蹭蹭的了。什么?你没钱?你没钱还要买糖炒栗子,你是故意的吧?”
“我,我钱丢了……”余清蘅很狼狈。
她口袋里确实有两毛钱,可是找不到了,怎么掏也掏不出来。
这个年代的围观特别有正义感,弄清楚情况,纷纷数落起余清蘅,“才严打过,社会治安可好了,没听说过小偷小摸的事。你没钱就没钱,非要说钱被偷了,你这姑娘人品不行啊。”
“坏蛋,打坏蛋。”有调皮的小孩子向余清蘅扔烂菜叶子、扔枯黄的干草。
臭鸡蛋这个东西是没有的,鸡蛋在这时候还是好东西,谁家舍得放臭了。
余清蘅被摊主骂,被群众奚落,被小孩子扔烂菜帮子,脸如死灰。
她只是想跟踪齐郁杨而已,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