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内已经有自动取款机了,齐郁杨用自动取款机取的钱,面额是一百块一张的。
这时候一百元的纸币是蓝色的,齐郁杨还挺喜欢这个颜色的,觉得比红色的好看。
不过,只要购买力不降低,其实纸币是蓝色还是红色无关紧要。只要是钱,就好看。
取完钱,齐郁杨去了隔壁的鲜花店。司机张张嘴,本想说不用买花了,病房里已经堆得全都是名贵花篮了,但话在喉间转了转,又被他给咽回去了。多什么嘴,病房里的花再多再美,那也不如齐小姐亲手买的啊,礼轻情意重!
谁知齐郁杨进了鲜花店,买的却不是鲜花,而是糖果。
这家鲜花店除鲜花之外也卖相册、名信片等女孩儿喜爱的物品,也有各色精巧糖果,包装很漂亮。
坐回车上,齐郁杨捧着糖果,笑得孩子气。
原来齐小姐很爱吃糖果。司机暗暗把这一点记在心里。
齐郁杨走进病房时,手里还拿着那份糖果。
苏尚岩的病房摆满了鲜花,今天来看望他的人应该不少。
他不在病房里。
齐郁杨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掀起枕头,把糖果放在枕头下面。
“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微带笑意。
齐郁杨窘得脸蛋绯红。
她是弯着腰的,那人正好在她上方,她都没办法直起腰身了,不然一定会撞到他……
熟悉又好闻的古龙水味道弥漫在鼻尖,她心跳加快。
“在做什么。”他声音更低,离她更近,气息灼热,她耳垂红得几近透明。
这时的他很有压迫感 ,她有些迷乱。
“给你送糖。”她小小声的说着话,头往外偏,想从他的压制下脱身。
他随着她一起偏,“谢谢你,什么糖?”
她脱身不得,有点恼了,“好心送你糖,你还这样,我收回……”伸手到枕头下,要把糖果拿走。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的?又不是小孩儿过家家。”他笑着阻止她,修长手掌裹住她的手。
大手握小手,那一刻两个人两颗心怦怦乱跳。
两个人都呆住不动了。
都是很不舒服的姿势,他俩竟毫无察觉,傻呼呼的一直保持着。
“没事吧?”护士敲敲门问。
“没事。”两人同时转过头,异口同声。
四目相对,两张脸都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两个人都有点迷湖,都不知道是怎么分开,怎么在桌前坐下的。
过了不知多久,苏尚岩温柔的讨要,“还给我。没听说送出去的东西还有再收回的。”
齐郁杨举起手里的糖果,“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送你糖果?灶王爷你说过吗,他和你一个姓,姓苏,名叫吉利……”
“苏吉利。”苏尚岩愕然。
齐郁杨甜甜笑,“吉利这个名字似乎有一点点俗气,不过没关系啦,苏这个姓蛮好,听起来就很苏。民间有祭灶的习俗,就是要给这位灶王爷吃点甜的,好让他到天上说好话,所谓的‘吃甜甜,说好话’,祭灶的供品一般都用一些又甜又黏的东西,像糖瓜啦,汤圆啦,麦芽糖啦,或是糖火烧等等。我送你糖果,给你吃点甜的,也是让你说好话的意思……”
苏尚岩剥了颗糖果放入口中,甜蜜的感觉由唇至舌,由舌至心。
他笑得甜而羞涩,“吃了你的糖,以后都对你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