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鸡蛋大小,呈淡红色,表面光滑无比,如细看,里头黑水浮动,仿佛是在孕育着什么。
“血灵珠?”
严王攥着珠子,心中不禁鄙夷,这血灵珠乃血尸精元所凝,内含活人煞气,那妖人养血尸,等血尸一死,定要挖人尸骨,拿血灵珠修炼。
歪门邪道固然能一步登天,可修炼无捷径,今日剑走偏锋,来日定然被怨念缠身。
将血灵珠收起,严王刚欲离开,却见郡主倒在风中。
“醒醒!”
严王大手一抹,覆在郡主身上的死气四散而逃。
须臾间,郡主恍如梦醒,睁开眼,正瞧得一青年俯身望着她,神情坦然,眉宇间似还擒着些笑意。
“好俊的人!”
心头一荡,郡主不觉面羞,念道自己尚未出阁,怎能与一男子孤寡相处。
血尸丧命,漫天黄沙也尘埃落定。
两人站在场中,刹那,青天白日。
“父王?”
郡主死里逃生,见东灵辅走来,一头扑到其怀中,喃喃低泣。
想她为城主之女,尊享礼遇荣华,今被歹人欺辱,如何不惧?
东灵辅安抚女儿的情绪,抬头看着青年,道:“仙人大恩,东灵辅感激不尽!”
“城主客气了,在下严王乃一介武夫,断称不上仙人!”严王辞谢。
东灵辅笑道:“为民除害便是仙,传道解忧便是佛,公子深明大义,以身犯险,有何不敢当的?”
自从一代灵王开始,凤凰城就信仰佛道玄学,鼎盛时期,十丈一庙宇,百丈一道观,每逢仙家寿辰,百姓必焚香沐浴,斋戒三日,以示诚心。
可此番蒙遭大难,三年不曾有仙佛庇护,留城中百万之众自生自灭。
严王闻言,眼角跳动,仙佛不可胡说,这东灵辅认他为仙,可见其心。
东西仙界不知,还是熟视无睹?
偏居冥府,严王万年不入人间,如今看来,这人界并未他想的那般安定平和。
一股令他不祥的暗流正蠢蠢欲动。
“仙人,请受吾等一拜!”
东灵辅一开口,万众皆俯身,整个角斗场外围,仿佛一圈黑轮,跪在地上,朝那中心叩首。
置身喧闹中,听着百姓发自内心的谢意,严王强挤出笑意。
他为阎王,给死人判刑,让魂魄轮回,上到大国祭奠,下到乡间城隍,从未有半点香火供奉。
今除一大害,却受人尊崇,顶礼膜拜,这般待遇,当真万古无一。
东灵辅喜道:“吩咐下去,本王要在永灵宫设宴,为严公子接风庆功!”
“城主,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还请……”严王刚要推辞,就被东灵辅打断:“哎,严公子立下大功,若本王不行招待,其非令天下人寒心?”
“这……”
严王苦笑,却见钟小七从远处跑来,上前便是一拳,边打还阴着脸:“一声不吭就溜了,是不是大丈夫了!”
“严公子,这位是?”见女子幽怨,东灵辅不禁问道。
“她叫钟小七”严王不情不愿道。
“原来是钟姑娘。”东灵辅笑道:“既是严公子的朋友,不如一同赴宴吧!”
东灵辅作为一方霸主,在百姓心中,地位毫不亚于大风君王。
钟小七一介平民,虽是蛮横泼辣,可对城主大人那是一万个敬佩,如今城主大人就在跟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