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么样，也要建立在两个人的感情基础上。如果陈菲妍对李扶洲真不来电，勉强有什么用？
陈菲妍失落片刻，欲言又止，话没说出来，就长久陷入沉默。
江兮看向陈菲妍，小声问：“所以，你会不会有点遗憾，错过了李扶洲？”
毕竟，李扶洲也是有为青年啊。
陈菲妍忍不住笑开：“当然会，李总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啊。”
江兮耸肩：“可惜咯，以后那个男人是别人家的咯，不是你的。”
陈菲妍无所谓道：“他本就不会属于我，从没奢望过，所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复杂的感情，只会有一点小遗憾。但这点遗憾，是正确的遗憾，类似于今天吃了烧烤，没吃到西餐，没吃到咖喱，有一点遗憾一样的。人生不就这样吗？这一餐，你选择了吃bbq，你就不能同时选择法餐、或者别的料理，有舍才有得，是吧？”
“好吧，我已经完全词穷了。”江兮站起身：“虽然我知道你可能需要人陪着坐一会儿，但我是真的有点困了，我真的太累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唉唉，你就算回去休息，你也该先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吧？婚宴上是什么情况啊？”
陈菲妍不依不饶，这算是交换的，竟然不说就想走，没门！
江兮闻言，笑了声，又坐了回去，软塌塌的身子摔进沙发中，抱着靠枕上身压下去，头枕在枕头上。
“我真的是快扛不住了。”
“少废话。”陈菲妍出声打断。
江兮顿了下，坦然道：“因为我尿急，想去卫生间，一整个上午没有去卫生间。在游轮上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想去卫生间是不是？”
“你没去吗？”
江兮那颗脑袋立马抬起来：“哪有去？当时盛嘉年就拉着我去跟那些人打招呼了啊。”
“哦，对。”陈菲妍仔细回想了下，是这么回事。
不过，“你一直没机会去卫生间吗？”
“一上岛就被一群人带去了化妆间，我说了想去卫生间，人家说时间来不及了，得立马穿上婚纱化妆。因为留给化妆的时间太少太少了，那些人是争分夺秒的折腾我，哪里会让我去卫生间？所以啊，赶鸭子上架，就那样呗。”
江兮耸耸肩，“也不能全怪我，我说了真的憋得难受。还好盛嘉年在红毯上就把我接走了。”
“你跟盛先生说你想要去卫生间吗？我看好像你们说了几句什么。”陈菲妍又问。
“不，我说我膀胱快要爆炸了，已经到极限。他就带我赶紧完成，快速离开现场。我从被他们折腾化妆开始，就已经憋得没有感知了，什么激动啊、感动啊，全都没有，当时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要爆炸了！”
江兮翻着白眼儿说完，还委屈满满。
陈菲妍看着她，几度笑开又收敛住，干咳着控制自己可能失态的笑声。
“你……”
陈菲妍嘴角抽搐了数次，才硬生生忍下笑声。
她清了清嗓子道：“兮兮，你们这婚宴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也太奇葩了。”
江兮眼珠子往上翻：“又不是我故意的，一路都在被人催赶，套上婚纱就更加去不了了。你看到那婚纱多厚重的，对吧？”
她想了想，“前无古人肯定是，后有没有来者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当时我脑中一片空白，一直蒙着在，现场是什么样子的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