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临到点起床,屋外的天依旧灰蒙蒙的,不见一丝太阳,狂风呜呜作响,今日恐怕有暴雨降临。锦青伺候陈复临洗漱用膳,看了看屋外撑着伤站立的锦芜,动了动嘴,犹豫之下还是开口了,“公子,锦芜……”
“不必多说,虽然我人小,但不代表真的没有判断力。让她回去休息,往后贴身的事情就由你来接手。她照旧管着底下人便是。”
陈复临擦了擦嘴,起身去了隔壁书房,找到昨日夫子需要的书籍,正要离开时,见书桌上放着一张写满字的纸,他皱了皱眉,四处打量周边,发现除了那笔墨与纸张有异样外,其余的一切正常。
“公子,我道歉,那……我吃的,那书我东的,不关她们的事。道歉。”一张纸写的寥寥几个字,词句不通,错字不少,有些地方还画着圆圈。一段字下面还画着一个小人儿吃糕点和摸书写字的画,再下面是画着两个绿色衣服和一个粉色衣服的姑娘,并且打了个大大的叉。
陈复临忍不住发笑,暗自吐槽:哪里来的白痴?随后又是一紧,不对,这人是何时进的书房,并写下这一系列字的?陈复临冷哼一声,“锦青,昨日可有人守夜?”
“有,是锦译。”
“去叫他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少年仍带着些迷糊,他一看守在书房门口的锦青递过“公子不高兴,你小心点的”的眼神,立马清醒过来,拍了拍脸颊,走进去,恭敬道:“公子,找奴有什么吩咐?”
“昨夜你守在我屋外,可见这书房有何异动?”
“不曾有任何异样。”锦译老老实实回答道。
“哼,无用之人。”
苏蕴的花瓣儿伸得老长,想要听得书房内的声音,突然一声急促的呼救声响起:“公子恕罪,我昨日当真不曾见到人进入书房,也不知那张字条何时放在书房的,公子……”
苏蕴见得锦青拉着一人从书房里出来,那人满是哀嚎,暗自腹诽:这小公子怎的如此歹毒,动不动便要惩罚人!哼,既然我诚心道歉,你都不接受,那就不要怪我咯。嘿嘿嘿……
陈复临拿上东西从书房出来,锦青提着书袋子跟在后面,如往常一般出门。
苏蕴一整天都处在极端兴奋当中,娇艳欲滴的花冠愈发盛气凌人,夺人心魄,落日余晖透过枝叶打在她的身上,光影之中,分外妖艳。
归来的陈复临一双黑瞳亮得惊人,他将手中的书抛给锦青,快走几步,停在牡丹花身前,微微俯身,黑亮的眼睛盯着牡丹花。苏蕴看着突然凑近的俊俏脸庞,心里一阵发虚。突然,那张脸眉眼弯弯,一时间闪了苏蕴的心神,牡丹花身无风而动,恰好这时,陈复临起身拿起喷壶,对着牡丹花洒了洒,吩咐道:“你们先退下!”院子里候着的奴仆们一一散开。苏蕴这才清醒过来,花瓣尖微微卷起又舒展。
静悄悄的院子里只剩下陈复临一人,他语气轻快而又带着些骄傲,“今日你倒是开的格外艳丽!难道是知晓了本公子考试得了第一?”
苏蕴暗暗翻动了一下花蕊,以示无语。
陈复临继续道:“大哥今日回府,这也是件喜事。我已有一月未见他了。待他知晓我所做的事情后,定会夸我!”语气中满是对他大哥的敬佩以及对他大哥回府之事的喜悦之情。
陈复临一个人对着牡丹唠叨了一会儿陈国公大公子的英雄事迹,“你可知,我大哥十三岁随父亲出征边关,十五岁立下军功,十八岁一场六镇之役,以少胜多,自此威震边关,令敌军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