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随着他的举动转身,见他这般反应,摊了摊手,同李月告别,回了醉不归。
后头则传来李月与李铮争吵,杨宝劝架的声音,一阵吵吵闹闹。门口,陈复临弯身进了等候已久的马车。
苏蕴眼神微瞟,视线落在马车旁伺候的人身上,略有些凝滞,诶,这人不是书房那人?原来他还活着啊!啧,这人间奴才当真是命贱,受了罚,伤好了,还得继续伺候人!苏蕴摇摇头落后于马车向前走。
突然,锦译来到苏蕴面前,恭敬问道:“这位小姐,我家公子请您一同上马车,送您回去。”
苏蕴停下步伐,目光越过锦译,看向马车,摇了摇头,“不用,我家就在附近。”
待锦译准备回身回话时,苏蕴忍不住喊住他,“锦译小哥,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锦译回头,一脸懵,他伸手挠了挠头,笑了笑,“小姐,您怎么知晓我的名字?我没有受伤呀!”
“嗯?”苏蕴垂下眼帘,小声嘀咕,“怎么会呢?我明明听见……”
“小姐?”
“哦,没事!我在学堂听到你家公子叫你的名字,所以才记住了。那个受伤……是我记错了……小哥,那我先走了!多谢你家公子好意!”苏蕴快步离开。
马车内,陈复临听完锦译的回话,沉思了片刻,淡淡的声音从车帘传出,“回吧!”
马车路过醉不归时,陈复临挑起窗帘探望,越过梧桐树,只见一粉衫少女支手撑在柜台同人说话,笑颜如花,宛如牡丹国色天香,愈看愈发有些熟悉。但过了一遍脑海中的人事,却不曾找到对方的任何记忆!可听她那番话,倒像是很了解我的事,锦译的名字都能叫的出来!
醉不归内,苏蕴趴在柜台同涂山时盈聊天。
“时盈姐姐,今日许愿树没有任何感应,莫不是昨日没有弄好?”
“你这丫头,着什么急?成了,你今日的功课可做完了?”涂山时盈一边算账一边笑斥。
“没有。”苏蕴朝着涂山时盈微微撒娇,“今日夫子布置了不少功课,我感觉我得要挑灯夜读了。时盈姐姐,那我去了。”
涂山时盈朝她挥挥手,“去吧!晚上给你做荷叶烧鸡吃!”
“好嘞!”苏蕴满脸笑容,蹦蹦跳跳的进了后院。
入夜,前院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后院万籁无声,苏蕴翘着二郎腿躺在合欢树上看月亮,一副悠哉模样。
“小蕴儿,下来!”树下传来涂山时盈的声音。
苏蕴闻声连忙起身,一个飞旋跳下来。“时盈姐姐,有何事?”
“你说呢?跟姐姐走。”涂山时盈轻轻弹了弹苏蕴的脑袋,伸手招呼她跟上。
一红一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有些喧闹的夜空。洛城外的邙山脚下,穿过迷雾重重的竹林,待听得泉水叮咚的声音时,一座三开间的木屋出现在苏蕴的眼前。
木屋后有一缓坡,潺潺泉水自一小洞流出,有一节一节的竹管引水入屋。
木屋前是片空旷地,左边靠篱笆处摆着一张木圆桌,似一棵大树被拦腰砍下做成的,桌旁有四张小木凳。圆桌周围种植着月季花,粉的、红的,分外娇艳。篱笆上爬满了绿萝与牵牛花。
涂山时盈推开篱笆门,“此处是我留的散心之地,往后你下课后便来此修炼。”
苏蕴紧随而入,点点头。“那我现在开始。”
“等下。”涂山时盈面色柔和。而后进屋端出一整套茶具,挑了一张圆凳坐下,又从宽袖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