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镜看了乔镜儿片刻,“她多大?十二?十三?”
衙役却笑了,“先生您看您也想不到吧,这小姑娘今年十五了!我们刚问出来时都吓了一跳呢!”
“十五?!”梁镜也惊了一下,随即看了乔镜儿片刻笑道,“那还当什么女儿,当妹妹吧!”
衙役眼睛一亮,“先生同意了?!”
“我自然无妨!至于夫人那边,我回去问问她的意见,但她想必也高兴多个小妹,只是不知道这姑娘她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不用问,她现在无家可归的,有人收留肯定愿意啊!”一个衙役闻言,转头便冲内屋的乔镜儿喊到,“诶,小姑娘,梁先生说他缺个妹妹,你愿不愿意认这个哥哥啊?”
这话引出一片笑声,却把乔镜儿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道,“先……先生不嫌弃就好。”
梁镜又笑了笑,“那我明日来接你过去。”说着便转身离开,却在出门前的一瞬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乔镜儿,笑容意味不明。
在帮父亲收拾完药材,把铺子打烊之后,已是二更天了,梁巧儿这才回了房,却见那个明天就要被先生接走的小姑娘,居然趴在床上皱着眉翻着她的医书,俨然没一点睡意。
“你还不睡啊?我可要熄灯了!”梁巧儿道。
乔镜儿一愣,随即道歉的看着她笑了一下,便合上书简递还给她。
梁巧儿接过书简,便要放回原位,顺口便道,“你看得懂这医书?”
乔镜儿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也不太懂……小篆和简体字差别有点大,太难认了……”
“简体字?那是什么?”梁巧儿好奇道。
乔镜儿微微一滞,随即又笑到,“哦,就……就是我家乡的文字,和这不太一样。”
“哦~”梁巧儿想了想,“那看来你能想起家乡的事了?那你家乡在哪儿,叫什么名字?不用小篆的地方,听先生说好像只有燕国和北边蛮族,你家乡要是在那边,那可真难送你回去了!”
乔镜儿嘴角抽了一下,一时不知怎么圆,干脆就转移话题道,“也没想起什么……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倒想麻烦姐姐和我说说那个梁先生的事吧!我看先生……好像不是很愿意收留我的样子。”
梁巧儿一愣,随即笑到,“你想多了,先生他就那样,看着好像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但其实人很随和的,只要别惹他生气就好了。”
“哦……那做什么会惹先生生气啊?”
“这个啊……我想想……”梁巧儿想了想,“其实先生不是经常生气的,当初我弟弟在他那儿上学,听他说学堂里没人敢惹先生生气的,平时他瞪他们一眼,就没人好说话。不过我有一次正好看到了,那应该是李家那个小哥哥被张员外的儿子欺负,差点打瞎他眼睛那次,先生应该是真的发火了。那小子还不知悔改,先生责骂他,他还跟先生动手,结果先生狠抽了他一顿,我那天是正好路过,结果看到先生把戒尺都打断了!!后来他爹还跑到学堂去质问先生,还被先生直接骂回去了,再后来不仅那些学生,整个璃川城,都再没有人敢惹先生了!”
“啊?!先生这么凶啊?!”
“那是那姓张的小子活该!!让他死不悔改!当然先生平时也很严厉,但他很疼学生的!且不说那个李家小哥的事,两年前一个逃犯被官差追着逃到学堂,当时他发了狂,拿着刀就闯到了教室里,险些刺伤了我弟弟,先生他空着手就冲上去夺那个逃犯手里的刀,还被那个逃犯砍伤了!当时我弟弟吓得哭了一晚上呢,之后听说好几天都没去上课,我还陪着我爹和我弟去看望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