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对这名女子熟知入骨了般,但这分明才是他与她之间的第五次相处。
第一次于桥头,她鬼鬼祟祟。
第二次于牢房,她奄奄一息。
第三次是她昏睡时,两人连言语亦未曾有过交集。
第四次她撞入他怀里,脏兮兮的小脸上,他只记住了那对灿若繁星的眸子。
第五次,祁瑾一遍一遍地描绘着她的脸,却仿佛这张脸已经在他记忆深处存活了几千年,万万年。
心中烦乱不堪,他负气般覆上了她的唇。
祁瑾只觉唇间触上的致命甜美在引诱着他进一步采撷。
双手来到她的领口边缘处,一把将衣裳往两边扯开…
“阿宁…”意乱情迷间,祁瑾听到一声轻柔的唤声。
她唤他阿宁?
祁瑾自她颈间离开,若有所思看着她。
波涛暗涌的眼底渐渐清明。
今夜,她一直唤他“阿宁”…
“阿宁”这个乳名,除了孩童时期被唤过,自他成年,已鲜有人知。
时至今日,他位高权重,已无人知晓“阿宁”这个称谓。
她,又是从何得知?
换做以往,有人胆敢唤了他这乳名,该是要被他处死的,偏生她唤了,他却并无半分不悦,反觉亲密…
苍耳果真是一名极好的细作,竟能三番几次左右他的心思。
祁瑾忽觉,若是将这苍耳放在自己身边,稍有不慎,恐会万劫不复。
不若趁今未酿成大祸,将这祸根拔了去。
祁瑾自床头摸出防身匕首,这宝物削铁如泥,只需轻轻一刀,苍耳这名天下第一美人便要香消玉殒了。
匕首折射出的反光刺了祁瑾的眼,祁瑾再不看苍耳一眼,手中的匕首向着她脖颈处刺去。
“阿宁…你等我…”
匕首贴着苍耳颈部肌肤堪堪顿住。
她在梦呓,那一声“阿宁”,让祁瑾手中匕首再也无法向她刺去。
罢了。
祁瑾收起匕首。
不过一名小小女子,何足畏惧。
祁瑾翻身侧卧,不知她梦中是何场景,有几颗晶莹自她紧闭的眼角渗出。
“不要…不要!”她眉宇间的悲怆化作利刃,生生在祁瑾心头划开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轻柔拍抚着她的后背,待她慢慢平静下来,这一夜,祁瑾心无杂念地搂着她入眠。
……
……
当最后一支蜡烛化做烛泪,亮光划过天际。
白小茶悠悠转醒,抬脚压上被她搂在怀里的叮当猫布偶,小茶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嗯?叮当猫竟然搂上了她的腰。
不对,不是她的大抱枕!
是谁!
小茶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头顶上方有男子低沉带笑的声音传来。
小茶从男子怀里弹坐起身。
“你…我?我们?”是祁瑾,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小茶。
难以置信地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她怎么跟祁瑾睡一起了?
“本王的女人,看清楚,此处是本王寝室。”
“谁是你的女人!”臭不要脸!
她记得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