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她凭一己之力便能瞒天过海,做到天衣无缝,这城中定是有人接应她。
祁瑾下令不放过城中每一寸土地,定要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今日探子来报,耶律衡大人将夫人接来了古洲城。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耶律衡断不会做出如此有失分寸的事,这其中必有蹊跷。
连夜杀入耶律衡府中,却早已人去楼空。
寂静黑暗中,只余一间房屋透出一豆烛光。
他进了屋,床塌上,睡着一名女子,祁瑾木然走近,是她,果然是她…
脑中一片空白,他大口喘着气,也未能压下心口乱窜的气流。
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他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她醒了,冷冷命他,“出去。”
再不能克制,大掌箍上她喉咙,他要亲手了结她。
大手在她颈上越收越紧,紧得手臂已是微微颤抖,再紧一些,只要再紧一些,这女子,便要死在他手上了…
快求饶,祁瑾心想,只要她求饶,从此安分待在他身边,他便饶她不死…
她却并未求饶,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一双美目噙着泪珠,口中轻唤着,“阿宁。”
人人都传苍耳擅于蛊惑人心,错了,苍耳又怎能及她万分之一狡诈!
眼前人,她才最擅魅惑之术!
祁瑾手上再无法用劲,一把将她甩开。
她剧烈呛咳着,唇角溢出血丝,他费劲克制,忍住冲上前察看她伤势的冲动。
“阿宁。”
她怎还有颜面唤他阿宁!
“住口!”从她拿走阵图开始,她便失去了唤他阿宁的资格!
他拂袖,用了半成不到的内力,将她挥开。
见她摔落在地面,他再忍不住,大步上前前,伸手掐住她的脸。
他恼怒自己,这张不施粉黛的小脸,依然教他心动不已!
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明明诡计多端,却带着不谙世事的纯真,望住他。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杀你!”他该将她掐死!而不是现在这般,对着她,心中恨意竟可悲地,一点一点软化…
不!眼中一片狠戾,他冷声喝道,“收起你这副模样!”
水雾凝成泪滴,落在他手上。
心防轰然倒塌,他的理智彻底败给了对她的思念。
她竟与耶律衡同床共枕!
莫非她果真是耶律衡的人!
妒火烧上心头,他狠心将她欺了去…
她竟还是完璧!
本就所剩无几的恨意,被这意外之喜冲淡。
轻缓掠夺着,他沉溺在她的温柔之中,无法自拔…
……
……
积攒多时的思念终于彻底倾泻而出。
她白色的中衣支离破碎,不能遮蔽她的光洁。
扯下外袍,他将她裹进怀里。
如获至宝将昏睡的她带回王府。
软玉在怀,祁瑾早已忘了自己曾怒不可遏,想过找到她之后,要亲手将她杀死。
进了王府,他抱着她,一路回了观澜苑。
端来热水,拧干帕子,他轻柔擦拭着她遍布的痕迹。
不由得心生悔意,他太过蛮横,将她弄伤了,待她醒来,不知又会如何哭闹…
仔细替她涂抹伤药,找来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