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这样!”她将他推开,“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我要走!”
见她哭得凄惨,他讥讽一笑,“哦?”
他扬长尾音,嘴角那抹讥笑似利刃,直直插上她心窝。
“不会的!”她扯着他衣角,“阿宁!阿宁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
“你放我走,”他转身背对着她,她急得绕到他面前,再次哀求,“求你,你放我走吧!”
“滚开!”脚上不稳,她被他挥开,倒退了几步,腰窝重重磕上桌角。
小腹一阵抽疼,腿间一片温热…
最近疏忽了,竟没发觉,她的月事已是迟了许久…
陷入黑暗前,是他惊恐慌乱的脸…
……
……
“你醒了,喝了它吧。”
小茶醒来时,正躺在女兵营帐内。
与小茶同住一个营帐的女兵端着碗药汁,递给小茶。
“你真是大意,居然没服避子汤,这下好了,这碗落子汤喝下去,可不是好受的。”女兵在旁边叨叨念念。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落子汤?若是她理解得不错,落子汤便是打胎药。
为何不是安胎药?
“落子汤啊,不将你肚子的肉打掉,你还怎么服侍军爷们。”她一翻白眼,“快喝了吧。”
小茶一把将手上药碗摔碎。
“你怎么摔了,”那名女兵焦急责备道,“一会儿上面怪罪下来,可怎么办才好!”
“谁让你拿这种东西过来的,是谁!”她怀着祁瑾的骨肉,谁人竟敢伤她腹中胎儿!
“是本王。”营帐门帘被撩开,刺目阳光从门外照进来,他背着光,“再去端一碗来。”
“是你?为什么?”她不敢置信。
帐内几名女兵被撵走,他在她榻前坐下。
“阿宁,”他半晌不出声,她扯过他的手,覆上小腹,“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要?”
“你当真愿意为本王诞下子嗣?”他轻声问道。
她忙不迭点头,“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跟你的孩子,”泪水疯狂涌出,他怎能如此狠心?“阿宁…”她颤抖着唇瓣,“他会长得很像你或是很像我,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王爷,药来了。”
“进。”他直视着她。
“阿宁!阿宁不要!”她朝着身后退去,“你叫她拿走,拿走!”
“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他接过女兵呈上的药碗,“我们的孩子?”若有所思看着药汁,“为何你会服下去子药?”
他失手伤了她,军医诊了脉,一月有余的喜脉。
他心中尚未来得及喜悦,军医却告知,她曾服食去子药,但不知是何缘故,少服了一剂,因此才侥幸怀上胎儿。
若她服下最后一剂药,此生她再没有生育的可能。
因她体内药物,她本就脉象不稳,如今母体已是受损,更是伤及她腹中胎儿。
她腹中胎儿断然没有存活的可能性,务必尽快从母体剥离,如若不然,恐会一尸两命。
“什么去子药,我从来没有吃过!”去子,去子,顾名思义必定是吃了便不能怀上孩子,如此歹毒的药物,她又岂会服食!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善于狡辩,”他将药碗端到她面前,“本王却是再不会受你蒙骗戏耍了。”
“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