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断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连连推说无事,但他分明见着那断袖腿上有几许嫣红。
若是摔断了腿,岂不拖累…
“阿图。”琹宁口中唤道,已迈进帐内。
“将军!何事!”他躲得飞快,琹宁却见着了他被褥底下白玉无瑕上,裹着几圈布条。
“你伤了腿,”琹宁有些局促,“为何腰上缠了绷带。”
“多谢将军挂心,”阿图将身子往被褥里缩了缩,“阿图腿无事,不过是背上有一处旧患,今早摔坏了,换过了药,过几日便好。”
“嗯…”
“将军…”见他半晌不出声,阿图迟疑道,“阿图有些倦,想歇息…”
“嗯。”他应了一声,在另一榻上坐下。
“将军,军务繁忙…”
“让军医仔细替你号号脉,”也不知这断袖伤势如何,若是照顾不周出了差池,恐怕不好与章知衡交差,“一个大男人,太单薄了…”
“将军…”
“你只管睡下便是,”他起身出了营帐,“本将去传军医。”
阿图勾住一旁衣裳,飞快穿戴齐整,捂着下腹出了帐外,对着一名小兵吩咐道,“快去将监军寻来!”
琹宁带着军医到来时,章知衡将琹宁挡在帐外。
“本相略懂歧黄之术,已替阿图开过药方,不必劳烦军医。”
“军医既已来了,再诊上一诊又有何妨。”琹宁说罢,抓住帘子往帐内钻。
“琹宁!”章知衡喝道,“阿图已歇下,莫要打搅了他!”
“监军如此讳疾忌医,莫不是有甚么见不得人的,”琹宁怪笑,“难言之隐…”
琹宁大步跨入,他倒要瞧瞧,这对断袖,背地里藏着甚么龌龊勾当…
“啊…”一声惊呼,阿图抱着换下来的衣裳,僵立在原处。
琹宁望着阿图衣裳,这断袖,明明伤着了,那衣裳上留下一滩血迹,却死活不愿让军医诊脉,“坐下,让军医替你号脉。”
“阿图多谢将军关爱,”阿图缓缓移步,坐在榻上,“只是,阿图除了背上旧患,另一处,实在隐晦,不方便…”
琹宁愣住片刻,望着阿图别扭形态,对上阿图面上羞赧神色,再一联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暧昧目光游移在章知衡与阿图之间,“…本将…”琹宁一时无语…
琹宁似乎是误会了…
章知衡却不做辩解,轻咳一声,“将军如今可还要军医替阿图医治?”
“你先歇着…”琹宁不敢对上阿图视线,仓促逃离。
“知衡哥哥,”阿图疑惑不解,“阿宁他…”
“无事。”章知衡摸着阿图额间,“定是上回大病一场,身子还未康复。”
“我已替你煮了姜汤,稍后服下,便能舒坦一些。”
“谢谢知衡哥哥。”阿图稍稍侧首,躲避着章知衡大手。
失落袭上心头,章知衡收回大手,“即便是你父王不交代,哥哥也是要爱护着你。”
阿图低头不语,知衡哥哥对她好,她当然知道…
只是,她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人…
“知衡哥哥,”她眯起眸子,对着章知衡笑开,“母后常说知衡哥哥便是阿图亲兄长,这天下,除了父王母后,知衡哥哥是阿图最亲的人…”
“嗯…”兄长…
身后大手暗暗握紧,“琹宁若不是常年不回朝…”不知她如今已是长成,她的这双眸子,即便是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