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琹宁撑着她身后大树。
阿图心跳如鼓,离得他太近,他身上淡淡檀香萦绕鼻端。
“夜深了,相爷寻不见阿图…”
他身子一沉,埋首在阿图颈间。
“阿…将军!”阿图不知如何是好,高举着双手。
“别动…”他闷闷出声,带着浅而易见的懊恼,轻叹气,“让我抱抱…”
抱一抱,或许便好了…
他定是疯了!
一连几日,夜夜梦见与这断袖…
今夜又是梦醒,他进了树林深处练剑,不曾想,竟撞见这断袖从河边回来…
“将军…”阿图心头软得一塌糊涂,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
他大掌一覆,遮住阿图鼻口,另一手将阿图束发绾带抽走,“睁开眼睛,看着我。”
长指抚过阿图眉间,他扣着阿图颈后,情难自抑触上梦中早已缠绵无数回的香软…
“珠儿…”果真如他梦中那般香甜,大手一收,他越发沉迷,“珠儿…”
阿图眼中溢满泪花,原本高举的双手缓缓圈上他腰间…
疯了…他疯了…
都道他与亡妻鹣鲽情深,却无人知晓,他爱慕亡妻,不过是因为亡妻酷似他心中那人…
郝连顺杀了他唯一寄托,他怎能不气恼…
为避开那人,他自请镇守边关,却不料,这断袖,竟与那人神似…
他赌气般咬上阿图,听阿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却着了魔,大手捉住阿图肩上布料…
一声轻响,布帛开裂。
阿图从迷醉中惊醒,欲要遮掩,已是来不及…
眸中浓欲渐散,琹宁咬牙,死死将阿图望住,“是你!”
“阿宁…你听我解释…”
长指探索着阿图耳后,他扯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
他早该猜到是她!
若不是被心中念想冲昏了头,他又岂会宁愿沦为断袖,亦不愿相信阿图乃是郝连明珠乔装…
“郝连明珠,看着我为阿图神魂颠倒,堂堂一名将军竟是断袖,你定是觉着十分有趣吧。”
“不是这样的…阿宁,”她急忙拉住他大手,“我并不是存心要欺骗你…”
他将她甩开,看着她撞上身后大树,细嫩肩头蹭出一片红印,他忍住心头不舍,转身离开。
“阿宁!”她不顾肩上疼痛,从他身后将他搂住,“阿宁!你要了我吧,你明明心中有我…”
五年前,他大婚之夜,她李代桃僵扮作新娘。
他一入婚房,便将烛火熄灭,搂着新嫁娘,口中却唤着她的名字…
他心中有她!一直有她!
“阿宁,”黑暗中,她欢喜不已,“我便知道你也喜欢我。”
他一顿,粗着鼻息,“郝连明珠!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放手!”
“不放!”她笑着贴近他,越发将他搂紧,“明日让父王赐婚。”
“滚!”他将她甩开,“滚!”
“阿宁…”她含泪望住他,“你明明也想要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她…
“月落国的公主与醉香坊的姑娘一般无二,”他冷笑一声,“竟送上门来…”
“啪”,“阿宁…”她收回扇了他一耳光的手,“我…”
他侧着脸,“既是送上门的妓子,本将便勉为其难,要了你!”
“不要…”她拼命推着他,她虽对他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