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但凡是杨春根父子两个想在科举官场上这条路子走的,就必得注重这个也是。
当即清了清嗓子,要说教个两句,却还不待开口,又听到邱氏言语着,“老爷先别顾着与我说这大道理的来着,您还是先想想,咱们背着老宅里的这些人,偷摸的在城里置了两处宅子的事儿,要如何交代吧?现在老太太是没去城里,咱是还可以瞒着,但要是老太太跟我们去了,咱可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些呢?”
几十年的夫妻做下来了,邱氏又岂会看不懂自家老爷的意思,却这回打定了主意,要搅了他的心思,因而,心眼子一转,就拿了这房子的事情来说。
如此一说,杨春根倒真是紧了紧眉头,当真是有了点难处的样子。
“咱成日间在城里头奔波着生计,也是好不容易攒下这两处房产的,还有后街的那俩个铺子,这边可是没人知晓的。可老太太要是去了城里那就不一样了,这些势必是要暴露出来的。即便是平日里咱娘面上是偏疼了两分,但老二老四,哪个又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了。人心易变啊,老爷啊!
保不齐老太太后头会生出些什么旁的心思来?再说了,即便是咱安抚住老太太了,让她暂且替我们瞒住了,但大伙谁不晓得,老太太最是个嘴快的,又一把年纪的,谁能保证她就真守口如瓶只字不漏了。
但凡有个万一了,老爷子追究起来,能不怪你藏私,最关键的还是,那些我们辛辛苦苦置下的东西,那可都是留给文哥儿娶媳妇和萱姐儿添嫁妆的。别临了,被这群乡巴佬瓜分了去。
老爷可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老二两口子是个啥性子的啊,但凡晓得咱手里握着这些,还不得吃肉喝血的来闹腾了。
咱辛苦经营许多年,最后愣是一个子都没了哟”
邱氏三言两句的,在这话头上还是挺能吓唬人的,也贼有头脑,不说别的,杨萱这厮,就被自己老娘一来二去的,言语之间绕的团团转转了,原本对于老太太去城里的事情上,没有任何感觉的,这会子,却是急急忙的开了口,“那还是算了吧,就让我奶还留在这乡下地方过日子算了。我想她一把年纪了,都在这老院子生活了大半辈子了,兴许这乍一去城里,还过不惯呢?何苦折腾她老人家呢?实在不成,咱每年给些银子?三五两的都成。”
不得不说,杨萱即便是生在城里,却并无多少见识,她也没有自家老爹和兄长那般远大的抱负,生平最算计的,也不过就是想着嫁个好人家,过个好日子罢了,因而,只邱氏说的那句,家里置办的那些个产业,都是拿来与她添嫁妆的,就立时当了真,生怕了真有旁人来抢了。
至于杨春根所说的那些大道理,她也无暇深想了,想了想,又对着那一对父子两再添了两句,“爹说的那些科举仕途啥的,那不还是没影的事儿吗?也不晓得哪个年头上才能实现了的,要当真是您和哥哥不久就要当官发财了,咱到时候听着风声再立时把我奶接过去也成。”
杨萱的话语里,写着明明白白的现实二字,杨春根只觉着自己这闺女还当真是与她娘一样,眼皮子浅的,但,细想想,在这些产业上头,他又当真是有许多的顾虑着。
当即头疼了起来,扶着脑瓜仁子,一时半会的也没吭声,杨文亦是如此。
邱氏一瞧这眼下的情形,却是心里一乐,深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