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房的屋里也都消停了下来,杨春根闲的无事,想了想,就领着儿子去外头转悠去了。
再说,刘氏那头,一从邱氏那里拿得了药钱回来,就赶急忙慌的回了屋去打发了郎中,一进屋就瞧见这郎中脸色不善的坐在那里,想必是等的不耐烦了。
赶忙要递了钱过去,总共三百九十文钱,邱氏是一个子儿都没多给她的,想想也是有些暗生了怨恨,那臭婆娘,可真够抠搜的,早晓得自己多说点数来着,也好多掏点钱财来。
刘氏决定,等会儿寻个空当,还得往大房里走一趟才是。
“我说这老杨家的,你能不能爽快点了,我都说了,这村头还有那人家等着我过去呢?”话说这郎中也是真的攒了一肚子火气来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还没见过谁家这么办事的。
刘氏面上有些讪讪,知道今儿个自己办的不周到了,因此,也不敢回嘴,就要拿钱出去,可转瞬看到床上躺着正装死人的那娘儿几个,又变了想法,“啥滋补的药材啊,张口就要五十文一副?那是仙丹啊,还是妙药啊?我看英娘平日里身子结结实实的,不过就是拉肚子拉脱了色而已,哪就需要啥子补药来的。我看就开几幅止泻的药方就行了,旁的那不是成心坑人银钱嘛。”
话落,刘氏就瞅着那桌上已是配抓好了的几包滋补药材方子,一把提,悉数还给了莫郎中手里去,顺带着拿出那九十个铜板来,递到他面前,“这是药钱,收好了啊。”
如此,她倒是还剩得三百个大钱来落到自己的口袋里,刘氏有些高兴着自己个的聪明,却抬眼看见那郎中一脸不善的表情,还有自家大侄儿刘满金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才讪讪的开口又说了句,“今儿个麻烦郎中走一趟了啊,下回我让我家夏根提包云片糕送过去啊。”
这乡野村户的人家,郎中也是个有些身份头脸的人物,人生无常,谁又能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呢?偏那城里的大夫金贵,他们也瞧不起病来,因而,但凡是有些算计的人家,平日里都会与郎中交好了关系。
刘氏也是深知这一点,便开口道了句客气的话儿,却不想想,她这前前后后的事儿办的,早就是已经把这郎中得罪狠了,尤其是,现在退了药包的行为,当真是让人无语。
这一剂一剂的药方子,都是抓好了药材配的,刘氏方才那会子不说不要,现在却要反悔了,难不成等会儿,要让他回去再仔细的将已经混成一堆的药材再挑出来不成?这得费时多少工夫了?
莫郎中火气冲顶,早耳闻这老杨家的儿媳妇是个刁钻不善的恶妇,今儿个可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日后再有这杨家二房的事儿,他是不愿意来了。
哼了一声,莫郎中也不想再在这里跟刘氏置气,拿了九十个铜板气哼哼的走人了。
刘氏扶了扶被郎中一气之下碰倒了的老铜花镜,回转过了头,就看到自家娘家嫂子和侄儿两个,盯着自己意味不明的眼神,赶忙装作一脸没事人似的收起自己手里的几串铜钱,“我从前就听说过,小孩子家家的,最是虚不受补。尤其是那药材啥的,是药三分毒。嫂子放心,等回头我给英娘多蒸两个鸡蛋羹补补,比啥都强。”
刘氏总归是要说上两句描补一下的,毕竟方才她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大好看,说这话的时候,便将她方才从周氏那里顺来的几个鸡蛋拿了出来,给谢氏他们看看,“这都是我特意去老爷子那里求来的,等英娘和二郎好一点了,就给他们蒸了。”
如此,才算是安抚住了谢氏母子几个,刘满金看了眼正摆在桌上的那些个鸡蛋,虽心有不忿,但到底没有再吭声,心想着,自己这个姑姑银钱上算计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