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幺儿,却又没有成长在杨老爷子的身边,而戚氏更是除了大儿子杨春根,别的几个儿子,也是一个都没放在心上,杨春根从落地起,就没得过任何人的关注,只一路随大流似的,跟着自己的三哥,放养了长大,因而,这性子上,确实是缺乏了许多的主见和担当。
这也是,杨老爷子这一回主张了把家分了的一个原因之一,老爷子看人看的透彻,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个小儿子夫妻两个,虽然平日里任劳任怨的,但到底两个人都性子过于老实了一点,尤其是杨冬根,耳根子忒软,又没丁点儿主见,凡事问到他的头上,这夫妻两几乎都是拒嘴的葫芦,闷不吭声的。
这种性子,那就是注定了要事事吃亏的,如今要是老爷子还健在着,那也算了,反正在他眼跟前,有他掌着眼,倒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但一旦有了万一的那一天,杨老爷子看的明白,自己这性子最实诚的老四一家子,是决计斗不过老大老二那两个的。
好在,他这些天冷眼观察下来,老四也算是个有造化的,起码他那一双儿女,都是有些算计的,不像了自己一双父母,只要让杨春根稍微立起来一些,这四房的门户,也勉强算是可以撑得起来的。
不过,杨老爷子这一番私下里的苦心,旁人却是不知,若是杨青知道的话,也不得不感叹一声,老爷子的英明,另加上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了。不得不庆幸,自家这憨性子老爹,运气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差的,虽然不幸的摊上了戚氏那样的生身母亲,却也得了老爷子这样一个明智的父亲。
杨冬根又坐了片刻,见周氏两个,还是没有那搭理他的趋势,到底是有些失落了脸色,原还盼着自己妻儿可以出言安慰两句的,却落了空,说不清是个啥子情绪。
“你们忙着,我去爹那里一趟,咱这宅基地的事儿,还是跟他老人家说一声为好。”杨老四自觉的无趣,便立起了身,跟周氏言语了一句,便抬起步子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