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姐儿既是已经嫁进去了,那目前来说,就是他华家的人了,我们作为娘家人,怎好三天两头的过去看了呢?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们这头不放心嘛,人那边肯定得立马提防了起来,那之后,我跟大老爷还怎么想办法,不知不觉的把敏姐弄出来啊。”
目前,邱氏只能拿了这话来顺着老二那两口的意思说着,左右不过是拿话先哄着呗。
又说,“你且放下一百二十个心来,也回去告诉老二,敏姐儿那么个大活人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是她自己个不会照顾自己,那不还有成群扎堆的丫鬟婆子,供她使唤着呢嘛。
我都说了,现在敏姐儿,在华府那边可是着紧的很,华府的夫人,老夫人都看重的厉害,听说光她一个人,就配了十来个丫鬟婆子的,轮流伺候着哩。
你就当是自家闺女,是去那体验享受富贵日子的,要以后真出了华家,可保不齐她还能有那等日子享受的哟。
咱上回也不是没有看见,那华家是何等的气派人家,就光喝个茶,那茶杯子都是镶了金线条的,不晓得比咱们家好上了多少。”
磨缠了大半个时辰了,连茶水都喝完一整壶的了,邱氏当真是越发的不耐烦起来,便随口胡言乱语的瞎说起来,想着拿这话赶紧打发了刘氏走人。
她这些话,也说的半真半假,事实上,自打那回跟刘氏一起去了华府一趟之后,邱氏也没再登过华府的门,一来,人家华家也没下过帖子什的给她,想必他们大房,在那华家眼里头,还算不上什么上得了台面的门户,邱氏自是不会自取其辱,送上门去被奚落。
只这些时日,他们常与华夫人跟前的那李婆子有些来往,正求着那婆子替他们递了话到华夫人跟前,问问那省城鲁学政的事儿,因而,一来二去的,也听了几耳朵杨敏那丫头的事儿。
据说,那丫头可着实是个能闹腾的,前前后后已经闹腾了好几次自尽了,只要是那华家少爷往她眼前一凑,这丫就回过头去赶忙的寻死,光上吊,就有小两回了,不过都没死成,后来听说,还去撞了墙头,不过也没撞死了,只额头上撞破了相,弄得整个华家后院鸡飞狗跳的。
如此折腾,自是惹不了华府主子们的喜欢了,尤其是华老夫人,已经有些生了厌,放了话出来,叫华夫人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媳妇子,还抬了家规出来说事。
偏那华府的麻风鬼少爷,将自己媳妇看的着紧,也不管旁人如何劝说,三天两头的要在杨敏面前露个脸面,甚至还想夜里挨着自家媳妇睡觉。
华夫人眼瞧着自己儿子,将那杨敏看的这般重要,倒也没了法子,别说是管教了,更害怕那杨敏真寻死觅活的闹出个好歹来,到时候连累的自家儿子半吊着的那条命,也跟着去了。
因而,只多加派了人手,守在杨敏的面前,着人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换着班次的,不错眼珠子的盯着她,决不让她再寻死觅活的。
后来,又听说那丫头不肯自己儿子近了身前,偏那华少爷又稀罕往她那里凑着,哪怕是他那副弱败的身子,说两个字都要喘上半天气的德行,就算是真把两人扔在一起,他也啥都干不了,可架不住他愿意折腾了,只每日里使唤了人,抬着软轿过来杨敏这边,一守就是大半天了。
华夫人闻听这事,倒也没有如何反对,自家儿子虽是身子不成,但只要他乐得折腾也行,总好过成日里见他躺在床上等死好吧,却是不管杨敏那头,每回见着自家这麻风鬼夫君,都被吓个半死,尖叫声直冲屋顶的情形。
华夫人两度思索之下,只得着人去配了药来,便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