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面前,还是没忍住,露了两分委屈来。
“为啥?爹你自己个心里不清楚啊?你就不想想,我们是从啥时候开始这样的?好好想想,不就能想到点原因了。”既然杨冬根都说了,他也没啥事忙的,杨青便不再停留,领着她老爹,一路上往山上走着,一边回了他的话。
春日里杂草茂盛,这上山的路极其的不好走着,杨青没走几步,就总是被那地上的草枝子啥的绊了脚脖子,一小段路,就走的很是踉踉跄跄。
蓦地,突然就觉着身子一轻,杨冬根已经是把她抱在了怀里,“这山路难走,你干啥非要往山上来呢?跟你娘在家里头做点针线活计啥的,那多稳妥。”
直蹿鼻尖的很熟悉的那股子淡淡的泥腥气味,杨冬根算是老杨家所有人里头,最本分的一个庄稼人了,几乎常年四季的,一双手都在田里头打转着,因而,这种味道,整个杨家人里头,也只有他的身上才会有。
杨青莫名的,涌出几分感动,或许自己真的是要求太严格了吧,人无完人。抛开了老太太那些人来说,杨冬根在没有旁的因素干扰的情况下,对儿女也算得上是个宽容疼爱的父亲的。
“爹,你以后别再伤我娘的心了。生恩养恩都是恩,那夫妻数十载的相濡以沫,就不是恩情了吗?”杨青不再犹豫的,想要一语点醒了自家老爹的迟钝。
杨冬根有些懵懂,他隐隐的心里头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涌了出来,却还不够清晰,“你是说,我伤到你娘的心了?可我啥也没有做啊?上回你哥上学的事”
“就是因为你啥都没有做,所以我娘才伤心了,失望了。谁家男人,谁家父亲,在面对外人的刁难之时,不主动站出来维护了自己的妻儿的啊。可您呢,您却偏偏啥都没做,甚至连句话,都没帮着我哥说。我娘能不失望吗?甚至,这十几年来,也是因着您的沉默,我们才会在老杨家,总是被旁人踩在了脚底下活着!”杨青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杨冬根有些懂了,却转瞬面上显出为难,“这,都是一家子人,我也知道你们受委屈了,可我总不好跟家里人吵吵闹闹的,那样传出去,多不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