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二这一整天的混在那赌局桌上,也是累极,至晚他们一伙子人又拿着他赢的几个铜板,置办了些酒菜,杨夏根自是也跟着喝了几杯,这会子正是那困劲上来的时候。
方才又被杨老爷子叫去站着好一通训的,更是耗去了他所剩无几的精力,且他原本就平日里生了一副没有骨头的懒散样,这会子更是打着呵欠,就要瘫到床上去,又见着刘氏一副躺着还不知动弹的样子,自是满脸的嫌弃着。
“瞧瞧你那一身的肥膘肉,再躺下去,咱家过年也甭买肉了,直接宰了你得了!”又伴随了一个呵欠,杨老二有些模糊着语音的嘟囔了一声。
音落,人就往床上一躺,只等那呼噜声响起,却不想他那眼皮子只刚刚合上,就感到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来。
顿时一个惊醒,杨老二几乎是立刻就坐起了身子来,睁开眼,对上的却是刘氏一副气囊囊的样子,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扬起的一只手还没来得及落下。
杨夏根乍一见着自家婆娘这副吃人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却转瞬明白了过来,这娘们竟然动手扇了他一个耳光,登时火冒四起,“你这婆娘,这是又撒什么疯呢?居然敢对我动手,看我不”
话还未说完,就被刘氏一下子扑了上来,“杨老二,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今儿个就要跟你拼了!”
掐着杨夏根的脖子,刘氏就使足了劲,此时此刻的她,亦是心里憋足了火了,她这一整日的,就已经够倒霉的了,无缘无故的弄了一身的伤,那屁股臀的,肿的连凳子都坐不得了,只能侧躺在床上的姿势,偏还没一个人来安慰她一句两句的。
家里那两个小子,自吃了晚饭之后,就又不见了人影,直到天黑透了也还没回来,估摸着又是去跟村里的那几个野小子撒疯去了。
这屋里的油灯,还是刘氏自己个挣扎着爬起来点的,想想自己这一番可怜的,刘氏就止不住的心酸涌起,偏这个时候,还被杨夏根一进屋就一通的数落,尤其是他言语间的嫌恶和奚落。
刘氏这还哪里再忍得,再想起日间,杨家老四是怎个护着自己婆娘闺女的,更觉得一阵心寒和委屈,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便一股脑儿的朝着杨夏根撒了起来。
杨夏根哪料到刘氏突然的来了这一手,平日里这婆娘虽也会偶尔抽个风啥的,却从没像今儿个这般邪乎,那一副要取他性命的凶煞样子,却有些唬人。
但,愣怔也不过只是一瞬,紧接着杨夏根心头冒起的便是一片腾腾的火气,愣谁这将要睡觉的模式,却被人莫名的打扰了,那心头自是不悦的,更别说,妥妥的一个大男人,还被自家婆娘甩了一耳光的,那更是一阵晦气。
“真他娘的邪了门了,老子好好的睡着觉呢,你偏要过来惹我,这是抽的哪门子的疯呢?”伴随着酒精上脑,杨夏根怒火中烧的,一把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箍着的那一双手,转而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呼在了刘氏的脸上,“我让你抽风,让你发神经!我看你就是平日里欠收拾了,这整日里好事不干的,就知道四处去逞些嘴皮子工夫,成日间给老子惹出些是非来。今儿个老子就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娘们,这大晚上的还被老爷子拉去骂了一顿。现在还敢跟我逞威风,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这婆娘哪根筋又搭错了,今儿个老子好好的给你整一整!”
杨老二一口一句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