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茗轻笑,起身道:“既然如此,那落茗便不多打扰了,先告辞了。”
“着实抱歉,景初迟今日许是累了,若是你还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可以随时都过来问。”虞笙略带歉意的开口,对于落茗,她亦是有些几分欣赏。
落茗点点头,“你不必远送了,我自己便可以。”
话落,便转身离开了。
虞笙看了看身后的进来,无奈的笑了笑,“你不喜欢落茗?”
话落之后。虞笙又补了一句话:“她不是坏人。”
景初迟点点头,道:“我知道她不是坏人,但是我不喜欢她打扰了你休息,如今你身怀六甲,需要好好休息。”
虞笙肚子里面的这孩子啊,一日不出来,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个,一直让人担惊受怕。
“景初迟,你要相信自己,你的种,不会那么脆弱的。”虞笙觉得自己说的一点毛病也没有啊。
话落之后,只听到景初迟道:“他们倒是不脆弱了,只是苦了的是我的妻子,这我自然就不愿意了。”
“好了,你不是困了吗,睡觉吧。”虞笙不得已而扯开话题,关于这个孩子的一点点东西,都能让景初迟成为一个惊弓之鸟,所以这种话题啊,还是少谈为妙。
景初迟又抱住虞笙,道:“又不想睡觉了。”
“嗯?”虞笙疑问,方才不还是想睡觉的吗?
景初迟抱着虞笙,温声道:“笙儿,你不问问我是什么消息,一定要我回梅阁一趟吗?”
虞笙摇摇头,“你若是想让我知道的话,不需要我问,你就会告诉我了。”
“我的笙儿真是善解人意。”景初迟说着,刮了刮虞笙的鼻梁。
话落之后,他开口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笙儿,我杀了很多的人……”
景初迟的声音淡淡的,语气都很低。
虞笙的身子一顿,难怪景初迟回来的时候,身上隐隐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你受伤了吗?”虞笙没有问景初迟杀了什么人,又为什么杀人,她只关心的是,她的景初迟,有没有受伤。
景初迟摇摇头,开口道:“我没有受伤,受伤的都是别人,这身上的血腥味道,也是别人的。”
虞笙点点头,道:“你没有受伤就好,别人怎样,与我没有关系。”
“笙儿,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我会杀人吗?”景初迟抬眸,那双眼睛里面,有着太多的情绪。
虞笙摇摇头,拍了拍景初迟的手背,开口道:“我说了,那些人,与我没有关系,我在乎的,只有一个你。”
“笙儿,我将整个天和关,都血染尽了,仅仅一上午。”许是没有杀过这么多的人,景初迟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虞笙温声细语,“景初迟,我相信你,那些人,与我们没关系的,所以你也不必想太多。”
景初迟说天和关的时候,虞笙就知道了,宁华青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兵力,全都在天和关。
最近,宁华青也不知怎么了,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而天和关,过两日昭离忧从西北驻军回京一定会经过的一条路,所以,景初迟才会动手。
昭离忧啊,和虞笙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笙儿,我早上接到梅阁的消息,宁华青有意用天和关的兵力,在路上拦截昭离忧,同时以昭离忧叛变之名,将整个昭王府置于一个两难的境地,所以我便带着暗卫去杀了那天和关的驻兵。”景初迟淡淡开口,眸光里面,交揉着很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