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一抹身影,在夜中游荡,正是乐正琬瑈。
“咦,那有暗暗的光。”乐正琬瑈轻声喃喃道。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那抹暗光,瘦小的手扒开灌木丛,似发现了新大陆,脸上那丝笑容似写着我现在很兴奋,谁都无法阻止我出府。
“功夫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瘦小的小身板应该可以过这狗洞吧……”乐正琬瑈越想越不对劲“啊呸,谁说这一定是狗洞啦,这叫洞。”
诶呀,无奈屁股比肩宽一点点,还是卡住了。洞外是既不热闹也不冷清的街道,亏得现在是夜,大街上空无一人。
“幸亏没人……”乐正琬瑈感叹道。
“啊哈哈,谁说没人的。”带有磁性令人陶醉的天籁之音,循循徐来。
说罢,男妖孽从树上一跃而下,轻盈而不见一丝尘埃飞扬。“丫头,需不需要帮忙?”男妖孽嘴角一勾,邪魅一笑,瞬间世间万物失了色。他那嗓音,足以花开成花谢;他那笑容,足以闪耀成黯淡,称之妖孽不足为过。
乐正琬瑈一本正经地口是心非:“不用。”说罢,她便使出吃奶的劲,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妖孽男俯下身,抬起金丝绣边的袖子,一股极好闻的荷花香沁入乐正琬瑈鼻中,他轻柔地将乐正琬瑈的汗珠吸尽。
妖孽男皱着眉,怜惜道:“丫头,何必呢?我心疼你了。”他从来不会怜香惜玉,不知为何他对她怜惜得很。
唰唰唰,一阵阵阴冷飕飕的风呼过,闪现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面杀手,围在妖孽男身旁。
“我好像跟你不熟,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看那些来者不善的大哥们,是要跟你,争个你死我活。”
“大哥们,你们要杀他我不管,别把血溅我身上就行,开始吧大哥们!”乐正琬瑈义正言辞地说道。十几个黑面杀手扶额汗颜…。好像他们的脸在抽抽。
妖孽男一脸委屈,像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你不管我,我好伤心,呜……”妖孽男对乐正琬瑈就想耍无赖,装弱小又可怜。
“你难道让我救你?我可没那个本事,就算我有,再说我跟你熟嘛!”
妖孽男刚想说,就被乐正琬瑈用言语阻止了:“没有。”妖孽男更加委屈了,欲哭无泪。
黑面杀手头儿不耐烦地言道:“没时间看你们打情骂俏,弟兄们一起上!”
妖孽男闪电般的速度抽出身后的佩剑,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看见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只听得见锵锵锵兵器相抵的声音。
他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黑面杀手的手搅进去。而那名黑面杀手则松开手,用剑气一震剑端,化解了他的攻击。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尘挨之间跳跃,十几个黑面杀手的剑气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终于,其中十几人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夜在这腥风血雨中更加血红。妖孽男则定定地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地看着他们。
夜突然沉寂下来,衬得夜色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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