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清月的气定神闲,她的丫鬟香香可没那么淡定了。当清月发威的时候,香香震惊于她的厉害,完全呆住了,等回过神时,清月已结束了施暴。看着平时作威作福的二小姐,被自己的小姐揍倒在地,香香兴奋之余,不免多了些担忧。
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林清雪,她的鼻息依旧存在,香香稍微松了口气,然后便向清月建议道,“小姐,我们要不要先把二小姐扶起来啊?”
“不用。”林清月坚决地制止道,“天气热,二小姐喜欢在地上凉快。”
“这……”听了清月的话,香香又是一阵讶异,没想到小姐说话还挺毒的,不过她一转念,小姐连人都暴打过了,说出这种话好像也算不上什么了。想想这几日小姐的变化,香香突然觉得小姐的那次自杀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此刻的她比以前坚强了很多,而相对于过去小姐的懦弱,香香更为喜欢如今她的霸道。
正当香香沉浸于林清月的变化时,她眼前的画风又是一变,本来还一脸冷漠的林清月仿佛又回到懦弱的时代,突然间便红了双眼,娇滴滴的垂着眼泪,期期艾艾地向香香道,“香香,二姐毁我清白,我才忍不住出手的。我没有想到自己如此遭人讨厌,还不如去死了算了……”说完,身子还自动移到了栏杆旁。
见小姐如此,香香的第一反应是小姐变脸也太快了些吧,但随即看到她那可怜的神情,再加上欲轻生的动作,香香再也容不得多想,赶紧冲上前,一把拽住她,边陪着流泪,边安慰道,“小姐,你别胡思乱想了,没有人讨厌你,二小姐那都是胡说的!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要是你再轻生,那……那……我也不活了!”
眼见着香香泪如雨下,一副要和自己同赴死的样子,林清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此刻的她哪有什么哀伤之感,内心舒坦的不得了,只是为了杜绝麻烦,她不能表现出来罢了。从春燕离去,林清月便知道她去找谁了,毕竟自己真是打了人,而这个家还不是她做主,所以得留点后手,该演的戏还是得演。只是苦了香香这丫头,不明实情也就罢了,还要为自己担惊受怕的,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让林清月看出她的忠诚。
此时,远处已经是人影憧憧了,林清月估计该来的人都来了,戏也该紧锣密鼓的开演了。带着忧伤,带着委屈,林清月提前进入了状态,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一群人已经来到了凉亭口。林清月定眼一看,来人还挺多的,为首的是大夫人孙惠心,紧跟其后的是她的女儿——林清月的大姐林清霜,在林清霜之旁,又站着两位不认识的年轻俊男。还没容林清月细细打量这两人,一声哀嚎就将她的视线拉到了林清雪身上。
“女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原来,本在几人之后的郑淑梅,从人缝中看到了林清雪的样子,也顾不得礼节了,率先冲进了亭中,抱着她那已成猪头的女儿,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呼喊。而她之所以有这一问,主要还是因为春燕在汇报时,老早慌了神,只说出事了,并没有告知其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此刻,站立在最前面的大夫人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场景,本欲开口询问林清月二人,却被郑淑梅抢了先。
“小贱人,一定是你干的!”郑淑梅放开了林清雪,一个起身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来到林清月的面前,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却被香香给挡了下来。
“贱婢,居然敢阻挡我!”郑淑梅一脸的怒火,抬腿就是一脚,香香忍痛受着,却始终挡在林清月的前面。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清月是怒目圆睁,一双拳头捏得煞白,刹那间便改变了自己原本地计划,冷冷地盯着郑淑梅,抛出一句“郑姨娘,是你逼死我的”话后,便纵身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