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云脉跳下马车的那一刻,宁凉敏感的察觉到了周身空气中的异动,那是压制不住的跃跃欲试的嗜血因子在空中弥漫所形成的的特有氛围。
“这里便是令天颂统治者最为头疼的地方——云脉。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你将接受最为残酷的历练,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那暗卫竟然直接驱车离开。顿时,丝毫不加掩饰的嗜血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紧接着便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声声入耳,让宁凉在一瞬间便想起了宁府一门被灭时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婢女们的惨叫。堆积如山的尸体,汇聚成河的鲜血,爹娘血肉模糊的面容,刹那间,腹中翻江倒海,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疼痛传至四肢百骸像是将她的筋骨尽数打断重新平和一般,疼的她连昼夜都分辨不清楚了起来。天旋地转间,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几名大汉从后面的树丛中跳了出来。
“啧啧,这小丫头水嫩的……”
“老三,这小丫头怎么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吧,这样的你也能下得了口?”
“我那可不是自己吃的,是给咱老大寻的压寨夫人。养肥了再吃的。”
“你小子,这还差不多。”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回了山上的寨子里,直奔寨主的屋子而去。“老大,今天兄弟几个下山正好看见一个小丫头长得可水灵了,那小脸精致的像仙童一样,皮肤又白又嫩,只是这年龄小了点,才十二三来岁,我们哥几个商量着要把这丫头养大了给你做压寨夫人呢!老大像您这样禁欲了二十年都没开过荤的,我们兄弟……”那大汉从进门就直奔高坐上那人而去,边自顾自的说教着。丝毫没有觉察到高台那人银色面具下的一张脸已是越来越黑。
只见那人着一身白色流云锦慵懒的倚在上座铺就一张银色狐皮的椅子上,腰间配着一对纹路古朴的赤龙双环玉佩,白色的锦靴纤尘不染,带着副银色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那如上好锦缎般的墨发被一支名贵的檀木簪斜斜的挽着。一路蜿蜒而下垂在地上那价值不菲的虎皮毯子上。藏在面具后的那双黑如点墨的眸子睿智犀利,仿佛可以洞察人心。此人便是在云脉颇有声望的沈凉生,亦是沃民国君的心腹大患。
此人精明狡诈,攻于心计,私底下营造兵器,专门赚那乱世之财。私营兵器,在这最为暴动的云脉硬是以其强硬的手腕震慑住了一批又一批虎视眈眈的人
终于到了忍无可忍之处,只见那袖子一挥“砰——”的一声响过后,那汉子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飞了出去。“老大。俺是为了你好,你迟早会憋出毛病的”那汉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念叨自己的一片苦心。
阴测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是吗?本尊竟是不知让你们误会至深,以致迫不及待的给本尊送幼童,怎么?是认为本尊到了那等饥不择食的地步?”
“不不不,尊主哪能呢。”那汉子揉着屁股,顾不上疼痛委屈巴巴的赶紧解释。眼睛滴溜转到一旁看热闹的男子身上时,不厚道的指着他,义正言辞的解释道“尊主,我也不想的,是捕风提议的。”一旁看热闹的口渴正将茶水往口中送的男子差点没将那上好的雨前一口喷出来。在接触到自家尊主扫过来的阴森森的眼神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连忙解释“尊主冤枉,这不关我事。都是捉影一个人的主意。”边说边睁大了一双虎目使劲的瞅那不厚道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