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浅浅的猩红色色泽,细细看去池内游动的竟亦并非金鱼等观赏性鱼类,而是一条条手臂粗细的青白花纹相交错的蛇,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尖利的牙齿在烛光下泛着渗人的光,一看便知含有剧毒。
大厅正前方挂着一幅巨型画像,画上人约莫三十来岁,一双眸子三分讥诮七分森寒,仿若刀剑出鞘乍破的寒光。面容深邃俊朗,棱角太过分明,不太像是地道的中原人。鼻梁高挺,两片薄唇弯起一分嘲讽的弧度,一头墨发用金冠高高束起,着一袭黑衣,披着黑色大氅,腰间一柄长剑,剑鞘纹路古朴,不似寻常子弟为求美观刻意雕刻的装饰,倒像是某部落特定的——图腾!
宁凉心下疑虑,总觉着对此人好似有几分印象,细细回想时又抓不到一丝头绪,便也不再做多纠缠。未见一旁一粉墨盛装男子眼底的意味不明。
八角亭内,一袭黑衣的俊朗男子与一僧人相对而坐,石桌上一副棋局已是厮杀的渐入白热化。黑子势如破竹,直捣黄龙。白子步步退让,看似已是穷兵黩武,无力回天。男子眉间隐隐带上了一抹舒展的笑意。那僧人见此只是捻须一笑,在原本黑子被吃掉的地方落下了一子,顿时整个局势发生了变化,原本看似节节败退的白子原是在不断迂回,诱敌深入。等黑子反应过来时已是深陷重重陷阱,霎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那僧人无视对面男子难看的脸色,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拿起倚在一旁的禅杖向轩辕战微微伏了伏身。“战王殿下现在可否将那根治五沸散的解药交于贫僧?”
轩辕战墨色的瞳孔定定的看着他面前的僧人,良久才对亭下破云低低吩咐道:“将那解药交给大师。”那僧人待拿到解药又缓缓地对着轩辕战伏伏身“贫僧就此别过。”
“慢着,敢问大师法号?”
“不敢当——战王殿下唤贫僧归瑜便是。”说罢那僧人步伐稳健拄着禅杖渐行渐远。只留那男子站在原地望着归瑜大师的背影若有所思。
“归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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