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六岁的轩辕战在目睹了母妃的死亡后,在轩辕雷下朝后自请革去皇子名号,携了破云四处拜师学艺,历时四年,不分昼夜苦练武艺,熟读兵法。待学艺渐精便隐姓埋名前往沃民与南亭的边界,从最底层的士兵开始,凭借过人的胆识与聪慧,慢慢成为沃民戍边大将耿原身边的小军师。一个不过十一二来岁的孩子,却成为大将军身边的军师,不服气之人大有存在,明里暗中的找茬。
南亭经过几年的调养生息兵力渐强,心思也活络起来,近来有些蠢蠢欲动,屡屡在沃民的边界挑衅。做足了架势,却又迟迟不敢进犯。耿原及一众将领虽心下疑惑但转念一想对面南亭军不过区区二万兵马,而驻守邺城的沃民兵将却有四十万。若是说南亭欲要进犯邺城无疑是蚍蜉撼树,因而众将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轩辕战直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冷静的分析:敌方将攻不攻的样子旨在牵引住我们的注意力,所图必然其他,应派遣使者前往周边郡县打听消息询问情况。
耿原依言派出探子前去打听周边郡县情况,果然听闻周边各郡县前些日子涌入了大量的外商高价收购城中粮草,不少百姓甚至是地方官员纷纷将自己储粮抛售一空。当探子快马加鞭的将这一消息报告上去时,将领们都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后备粮草必须时时保持充足,此处远离皇城,周边郡县就是他们的依仗,一旦粮草短缺,全军上下都将极为被动。可是距离那些外商大肆收购粮草已有一段日子,那些粮草说不定早早便被运回了南亭。
轩辕战不动声色的登上瞭望台,又细细询问了守卫一些情况。半晌后请将军于各郡县下令征集一百头牛,点拨两千名身手矫健的骑兵,亲自率领这支骑兵追回粮草。耿原看着面前的小少年心下虽质疑但也别无他法,只能犹疑着答应了。
当晚,轩辕战命人携带了原油火石与若干稻草借着夜色将牛群往南亭军营赶去,自己则率领着一众骑兵悄悄地逼近敌营,见时机成熟,轩辕战下令将稻草淋上原油绑在牛的身上,点燃了打火石,牛群受惊,纷纷嚎叫着冲向敌营,逢帐便挑遇人就顶,一时间敌营火光震天乱成一片,这群牛大都是民间性子暴虐不受调教的公牛,因着难以驯化做不了耕牛才被送来军营,一头头生的膘肥体壮,力大无穷。当下发疯似的冲入敌营,锋利的牛角破开一具具敌军的胸膛,势不可挡。轩辕战勒住马不动声色的驻足在不远处,细细的观察着敌营的动静,果不其然,几乎是在起火的同一时间便有几近破音的吼叫传来“快……快保护粮草!”
轩辕战墨色的眸子向着大批敌军涌去的方向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手掌一挥,率领着两千轻骑向着那存放粮草的地方冲去,这一支二千人蓄力已久,憋足了一口劲,如一道利斧劈开敌军的队伍,将那急急聚集起来的队伍冲的四分五散。
马上的小人面无表情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攥紧了红缨枪将扑上来的敌人刺个对穿,矫健的穿梭在敌军中,不断有温热的鲜血飞溅在他的靴子衣角,偶尔有零星的猩红液体沾染上他生嫩的脸颊,他无所知觉般只是干脆利落的收割着敌方的性命。
厮杀嚎叫怒吼声与火光交相辉映,织就世间最为壮烈悲哀的景象,轩辕战勒住身下焦躁的骏马,看着眼前这尸横遍野的景象,心中波澜不起,半晌收枪下令,收兵!
当轩辕战率领骑兵赶着牛车将近百吨的粮食归来时,全军上下对轩辕战算是真正的服气了。耿原看着轩辕战毫无起伏的神情,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点酸涩心疼还有一股莫名的敬佩。
“阿战,来军中这么多年还从未知晓你是哪里人氏?”
“梧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