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间看似腌臜实际对于一个混迹于杀手圈的我来说,再合适不过的藏身之地。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这女子妆扮,还有这碍事的长发,我得想办法大变身下。
当我拿着从未见过这和贝壳材质差不多的钱币走出当铺,身穿乞丐服,头顶鸟窝造型,想不到当铺掌柜还挺识货的嘛!一头长发还有一身女装可以换这么多钱。不禁有点小小的欣喜,接下来就是我去这异界最繁华的都市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一个月后,这南陵地界好不繁华,时下正值四月,听一位乞丐同行说,今日,南陵的贵公子们都争先外出踏青结识好友若干,那我扬名的时候不就到了。到时候想找我的人应该就会主动现身。
低着头瞄着地走路真是难受,估计要得颈椎病了。这长街上人来人往,不知其中可有慧眼识珠之人。
“敢问这位大哥,名流雅士们都赶往了哪里相聚呢?”随手抓住一人衣袖,这材质摸着手感不错,丝滑绸缎,想必是个华贵之人。“你这臭叫花子,离我家公子远点。”入目一黑色长靴,即将扣在我的胸脯之上,正要躲避,另一青衫公子,折扇轻摇,出口阻止。“齐林,只不过一问路人,何须动怒。”此黑衣齐林我记住你了。
“你也去参加西郊诗会?”身着华服的公子开口,这声真是不垢不净的引人犯罪的男低音。虽然我未抬头,但是做杀手久了,总有点敏感,特别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快要将我看透。于是冷静回答“这位公子,我本是来南陵探亲的。哪知路遇劫匪,只得散财消灾,才留得一条小命。想着能去诗会看下,是否有我那相识故人。”这番表演真是声泪俱下,好不感人。
那青衫公子轻声安慰后,我才平稳情绪,谁知这个讨厌鬼齐林竟然说诗会要迟到了,虽然这华服公子未再开口说话,但也默许我同行,正愁打不进去金陵公子哥的圈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只是每当我偷瞄青衫公子时,都感觉后背快被戳穿了,这个齐林拿剑柄看似催促,实则报复。不就是青衫公子帮我说了一句好话,瞧瞧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受气的小媳妇呢。在我大天朝,虽然男风还没兴起,没想到这金陵竟然这么时髦。
不觉间,已经到了西郊,满眼望去,湖畔杨柳依依,清风徐徐,亭云水谢上古色生香,清一色的风流雅士。或抚琴,或品茗,或对弈一派祥和。走在前面的华服公子入座后,一行人均开始像这边靠拢来。“太傅,这次诗会的题目何时可揭晓。”
什么,我这随手一拉是个高官呀。那这个大腿可要抱紧喽。只见他执笔在草纸上写下“耳”一字,便落下了笔。
这时我才抬头看了一眼这华服公子,不觉就想起了杏眼弦外雨中,柳梢沾绿了烟波,绕堤三分春色,有书生翩翩风流,他素白衣着,堪折,何折,年年柳色。
“有一种告别不需要听见,当初我是你需要,还是你想要的呢?还是说是弃子,抛弃的时候都不必知会,哪怕我等过这一世又一世。”一句句的质问钻进我的脑中,头好痛,失去意识前,我仿佛看见一个人,只留下一缕残影,白衫被风扬起,消失在眼眶,空气中飘散着奇异的香。我只听见他说:“你不该回来的。”
------题外话------
这个太傅是?为何将题目命为耳,而这又与她何关?为何默许她跟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