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余奈不知拿什么东西抽了梁思一屁股，“怎么走的，屁股撅那么高，自己都没几斤几两都。”

    梁思差些就叫出来了，但这力度也不算大，只是惊着了罢了。

    “你这人，怎么就不声不响地抽我鞭子！”

    余奈拿的是一根小竹子段，小小巧巧的，顺手的很。

    “怎么着，不成么？”余奈摸了摸，道，“特意选的呢，那里还有好几个带着刺。”

    梁思撅着嘴，便也不作声了，再走时，屁股的确没那么高了。

    学走路有什么好学的，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才被训的话。不过这些也只是心里念叨念叨罢了，毕竟，余奈不好惹啊。

    “嬷嬷说你说话教养不怎么好，但我却练你行事走路，这是为何呢？”

    “别人瞧你的第一印象，那可不是等着你说话时估量的。”余奈让梁思继续走起来，自个儿也一边说着，“你迈的第一步，那也得讲究，现在在院里还好，纵着你，到了外头，小心被人笑，前些日子就瞧见你不规矩走路，一会端正，一会就邋邋遢遢，不成样子。”

    “是是，我知道了。”

    “这说话的样子懒懒散散，一副敷衍的样子，感情你只在嬷嬷面前装乖巧。”余奈的话不带歇的，梁思猜着她平日里不说的话这会子全说出来了。

    “好的，余奈老师。”

    ……

    “歇会儿吧。”余奈拿来了一杯茶，“喝吧。”

    “谢谢。”正准备喝，瞥见了余奈的冷光，梁思只好遮袖轻抿一口。

    “这些可不是我时常盯着你才能会的，还是要将之作为习惯，久而久之，你也就定了。”

    又是一轮的喋喋不休。

    嬷嬷真是给我找了个话痨。

    …

    或许，通往淑女之路真的是很漫长的吧。

    “你是说了些什么被嬷嬷听见之后说你是言语不当的。”

    “我就说了那个林公子是不是来这里找通房丫头，然后然后他就羞了脸，我又继续说，还没说完，嬷嬷就在了。”

    然后我就苦命地在这里了。

    “粗俗！”余奈瞪了梁思一眼，“你还未满岁呢，怎么能讲这些碎嘴巴的东西！那林公子也是听不得，未和你纠缠就算是好的。”

    余奈简直是要气死了，虽然梁思却觉得没什么，憷也没有教过我这些不能说啊。

    “这是私家话不能当着外人说，尤其是外人男子，你若这是和我说些玩笑便还过的去，你在外人男子前说，若是个品行好的，或许只是羞了脸再不与你来往，若是差的，他在外头随便说个几句，你便是死定了。”

    “嗯？别人为什么会信他的话呢！”梁思觉得有些不公怎么都是她的死路。

    “为什么？世上人本就喜欢热闹，就算不是真的，他们也会将它变成真的，世人无聊，就喜欢拿这些事塞肚子。”余奈似乎什么都晓得，可她也不过大我几岁罢了。

    “真是闲得慌。”她记得小时候阿娘从不和外人搭过话的，顶多是吃食之类的东西，和张姨也是不说的，以至于她们家很冷清。

    “不然呢！”

    “好了，知道了。梁思以后一定谨言。”说得那么可怕，她也是有些心悸了。

    “知道便好。”

    “嬷嬷和我清清楚楚地说要让你明白歌姬与妓女有些什么不同。”余奈把话又转到这上面来了，果又是要讲大道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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