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江山做牢,绝了我和慕容曜未来的一切可能。
心向北燕的李淳元,在现实的重重阻挠下,只能活在容舒玄圈设下的牢笼中,做一只被囚禁的鸟儿。
“你说话啊,尽情地骂我啊,诅咒我啊!不嫌我聒噪,不嫌我阴险?!我知道的,你一定对我积怨颇深,即刻拿刀将我了结掉啊,没人会指责你半点不是!你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樾棠,你说话啊,回答我啊!”
“你告诉孤,她怎么了,她为什么一直不肯开口?孤眼瞎了,可心还没瞎,她在的,她明明在的,她是故意不肯搭理孤,用这种小孩子的脾气来孤立我,是不是,是不是?!说话啊,为什么连你也变哑巴了,孤在问你话,回答我!!”
乱抓乱挥的手,刚一触及那神魂已失的内侍,他的暴躁情绪已经化作了一个响亮的惩戒,重重赏在内侍脸上。
而这一出后,孤立无援的容舒玄彻底地被这沉默打败了。
“谁能回答孤,她为什么不肯搭理孤,谁来回答我啊!!”
他失控的情绪忽然化成一把利刃,扎在容舒玄胸口,蜷缩在地他紧抠着颈脖,根根暴戾的青筋在皮肤下显现得格外狰狞;瞪着无神的双眼,喘着粗重的气息,额头痛汗涔涔的他四肢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樾棠——”
“樾棠——”
他口中极力压制的平稳,不过是为了清楚的唤出我一声名来,可随着毒性全面发作,他连此时驾驭吐词的能力都一点点在丧失着。
我是不是太过绝情了些?
然这样的念头还没有在内心分成胜负,他微弱而含糊地再唤到我的名字后,一大口黑血从容舒玄喷涌而出,而他这一回并没有幸运地挨过去,蜷缩在地的容舒玄,睁大了灰蒙蒙的眼,青筋迸凸的手朝着某一个方向,执着地想抓握住什么,带着空空遗憾感,咽下了自己最后一口气。
而一瞬间,我所有固守的坚持土崩瓦解,人懵懵无力地软坐在地。
“皇上薨了!!”
被满脑空白占据许久后,传入耳里的,这么一句刺耳的话。
天耀四十九年,大年初五晨,大历嘉康帝容舒玄薨逝于乾坤殿中,享年二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