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种种记忆中关于慕容曜的一切,此时在我渐渐朦胧的眼中,化成一道虚虚的人影,不远不近地站在我前方,一直笑着也一直沉默着,把我这个处于崩溃边缘的绝望人瞧得把细。
抬起颤颤的手指,试图去眼前这边虚幻,可不等我的手指触及,那轮虚晃人影已经在眼前如泡沫般破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得知失去的须臾间,我积压多年苦楚一瞬间化作滔天恸哭声,伴着无尽而下的泪,倾巢而出。
“你还要这样等下去吗?”
如溺水般难受的我,只感觉脑顶忽被什么重重一砸,将沉沦悲心的我砸入深深海底。
我想喘息!!
加重的窒息感,让我低低躬着身,把胸口抓扣得死死的,可口鼻像是失去了作用般,找不到一丝可供我喘息的生气。
此时盛玉童道:“若你觉得能在这幽幽深宫中熬住心中苦,等得下去,盼得下去,那我这番来上京作为朋友的义务已尽到,便不再多做他言;若你觉得他仍是你生命里不可分割的部分,那就请你拿出果敢来,拿出分毫不让的坚心来,同我一道前去真龙寺将阿曜要回来。快马不缺,路在脚下,万事从简间,唯独缺得是一颗敢爱敢恨的心。”
“我跟去!”
活气来,坚心铸,我人立马甩开那些软软弱弱,麻溜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
快步地朝殿内急走了两步,我忽意识到这身冗繁的装饰是个碍手碍脚的累赘,于是我稍缓下脚步,一边走一边摘丢头上的步摇金饰,一边跟一边脱那身象征尊贵的凤服,哪怕是发丝缠绕金饰扯痛了头皮,寒风透过薄衣冻住了身子,我也要把这满身负累甩干净。
“你这是——”
盛玉童见我这有些疯魔的状态,也是忧心忡忡地询问到我的本意。
“打架行头穿得太好,太周正,就无法施展开拳脚来;何况眼下是去真龙寺要人,轻装上阵间,这些不必的负累该舍就舍!”
“就是这个拼劲儿。”
豁朗一笑,盛玉童脱下身上的厚实大氅披在我身上。
这一回,我不是什么大历尊贵无比的太后,不是什么北燕至高无上的皇后,我要以最简简单单,清清白白的身份,誓要从那远在千里之外的佛寺中夺回我的丈夫!
凰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