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谦修收回视线,看向盘中的鱼,弯下了唇角。
慕晚是第一次看到柳谦修笑,她愣了一下,像是不确定一样,歪靠在厨台上,细看着夕阳下男人的侧脸。而在她靠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恢复成了往日的清冷禁欲脸。
“你刚刚笑得真好看。”慕晚说。
“多好看?”柳谦修抬眸问她。
慕晚思索了一会儿,说:“让我心动的好看。”
她也站了起来,红裙铺洒而下,迈开两截白生生的小腿,边往幼猫房走边说:“让我看看二筒的眼睛睁开了没有。”
目送着她进了幼猫房,柳谦修视线落下,留在了她刚刚放下的《道德经》上。
二筒的眼睛也睁开了,浅金色,和大头、中分的眼睛一样。其他两只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二筒和中分的眼睛比较圆,大头的是下垂眼,小小的一团,睁着眼睛要奶喝,丧丧的可爱。
二筒眼睛睁开,慕晚准备走了。她站在玄关,扶着冰冷的墙壁,将宽大的拖鞋脱下。细窄的脚背微踮,连接着上面的小腿,在红裙下,白得惹眼。
慕晚换上高跟鞋,鞋跟在地面上发出“噔”得一声响,伴随着男人的一句话,鞋跟再没了声音。
“你怎么回去?”
眼尾若有若无扫过她红裙下的双腿,挂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九点半,柳谦修神色平淡地说了一句。
慕晚站在玄关处,客厅的灯依然没开,矮几的台灯灯光微弱,男人背光站着,背影高大挺拔,五官轮廓深刻清俊。
“出租车。”慕晚回答,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手机屏幕将她的脸照亮,小脸蛋上带着苦恼。
“现在不好打车了。”慕晚说。
还未说完,面前过来一个人影,将她笼罩了过来。慕晚抬头,手机屏幕也照亮了男人的脸,他换了鞋,说:“我送你。”
“昨天他送我回家的。”慕晚找了个城墙根坐下,打开手上的道具纸扇,给自己扇风。她身上穿着戏服,宽大的袖口,却偏偏掐腰,领口也是一层一层,密不透风。
温度足有三十五度,慕晚热得汗直流。她刚拍完一场打戏,副导演不让脱戏服,说要给导演看过后,确认能用的话再脱,不然要重新拍一遍。
“卧槽卧槽,你可以啊慕晚,怎么样怎么样?柳道长的床上功夫……”林薇激动无比。
“什么都没做。”慕晚手上的扇子一收,抬起袖口抹了抹汗,她回味着昨天,唇角上扬,抬脚踢了块小石头,说:“就只送我回家而已。”
“都送你回家了,你没有邀请他去你家坐坐?”林薇压抑着激动问道。
“没有啊。”慕晚说,“他十点要休息,送我回家后我就让他走了。”
林薇:“……”
真是凭实力单身。
不过林薇也理解慕晚,她和她不一样,慕晚注重精神互动,身体的互动也要等精神互动达到一定的层面后自然而然的才发生。
“那你们俩昨天有什么其他的发展吗?”林薇换了个方向问道,“就是你有没有摸准,柳道长喜不喜欢你?”
纸扇扇动刘海,吹来一阵凉风,将燥热也吹散了几分,慕晚想着台灯下柳谦修的脸,道:“我昨天问他,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生活?他问我为什么这么问。我说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说到关键处,慕晚语气一顿,似乎在笑,林薇快被急死了,催促道:“那他怎么说的啊?”
“哦。”慕晚回神,耳根有些发烫,道:“他说现在,当下,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