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自我了,总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可实际上,比她重要的事还有很多。
本来想自我开解,结果越想越沮丧。天啦,她现在在宫凌霄眼里,已经这么不受重视了吗?
与此同时,阜家闺楼。
刚给阜东海治完丧,白绸白花一撤,立马又换上鲜艳喜庆的红绸。
阜凝心穿着孝服,站在窗边,看着园子里的人来来回回的忙着布置,鼻子一酸,滚下两行热泪。
爹,是女儿不孝,三年孝期都不等,您尸骨未寒,我就要嫁人了。
可是爹,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女儿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嫁人,而是为了整个地坤门啊!
爹,您放心吧,您的仇,我一定会报的。胡八道,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小姐。”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他来了。”
阜凝心抹去泪痕:“你们退下。”
“是。”
端立在她身后的一群青衣男子很快消失在阴暗处。不多时,一个白色身影踏着屋顶青瓦而来。
“这么大白天的,公子贸闯闺阁,也不怕惹人非议?”
宫凌霄从窗口翻入,意有所指道:“只要姑娘的人不乱说话,谁敢非议?”
阜凝心揉着眉心,实在没精力跟他玩这种弯弯绕绕:“说正事吧,公子主动到访,有何贵干?”
说正事就该有说正事的样子。宫凌霄到桌前落座,斟茶自饮,又给阜凝心倒了一杯。
阜凝心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宫凌霄把童克要娶苏扶瑶的事说了。
阜凝心冷笑道:“公子来此,莫不是想让我出面,叫童克不许纳妾,从而把你的小娇娘还给你?”
听她这么一说,宫凌霄面色一沉,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
阜凝心心下一震,却还是不知收敛,继续刺激他:“怎么,被我猜中动力,恼羞成怒了?”
宫凌霄一言不发,突然起身,手如利爪扣向阜凝心的下巴:“你爹死了,你是不是连脑子也丢了?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揣摩一下我的来意,否则我就要考虑换盟友了。揭发你的阴谋来巴结胡八道,这对我来说应该更有利吧?”
宫凌霄的话没有任何温度,骤变的态度把阜凝心吓得不轻。下颌传来强烈的痛感,倒是让她清醒许多。
她没喝酒,只是丧父之痛一直让她浑浑噩噩的。
宫凌霄也正是体谅她刚失去父亲,这才会重新给她一次机会。
大手一松,阜凝心跌坐在凳子上。
重新揣摩他的来意?
是了,凭他的本事,想从童克手里救出心头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来让她出面?
另外,既然他已经知道那个叫苏扶瑶的姑娘被童克抓走,却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将人救出来,必然是有其他的安排。
他刚才说,再不清醒就要考虑更换盟友,所以说,他现在还把她当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