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师出同门,唤她一声师姐,她是御封的一品金刀大将,统领护卫皇上的精锐武士,觊觎皇位的皇子们无不费尽心思的抢着将她收至麾下,可他这位师姐一心只想着效忠皇上,绝无二心,全然不领情,砍了一个个伸来的橄榄枝,要说二心的话,那便是帮她疼爱的师弟,也就是他,查清母妃的死因。
“既然皇上有意指派一个金刀侍卫给太子,何不借此机会将南花放进东宫?南花心思缜密,当属最佳人选。”
“不可,父皇不会真将金刀侍卫送给太子,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敷衍皇后,即便真如你所说,他的想法又岂是你我二人能左右得了的?”
“可这机会求之不得,断不可不做打算。”那太子疑心太重,这些年根本安插不了近身的探子,好不容易有了亲近太子的机会,在这紧要关头师弟竟然不做考虑,他一向有着先见之明和非常人能及的眼界,怎地此时就变成了缺心眼儿。
“十二哥……十二哥……”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大呼小叫将二人的谈话打断,李启弘匆忙赶来,看他难得一本正经,脸上挂着我有正事,拦我者死的神情,府兵们一路放行,可就是这么明显的事他李赦个臭小子偏就看不出来,好死不死的出手拦他。
“黎王殿下!”李赦行礼后随即伸手挡在他身前,没拦住反被他一把推开,自家王爷可是正在接待他黎王最害怕的一位贵客,这若是在里边交了手,可不能怪在他身上,李启弘撞开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顾自地猛灌水,殊不知身后站了一个人。
“嚯——你怎么在这里?”被华珍拍了下肩膀,李启弘吓得打翻了茶壶,噌的从凳子上跳起来,竟将袖中的玉珏都摔了出来,他连忙捡起藏在袖中,故作镇定。
“我怎么在这里?小崽子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没个分寸。”华珍假笑,手上却是卯足了劲的掐他的腰,把李启弘给疼的愣是眼里噙了泪花儿,他看着这凶悍的女子。她头戴紫金徽章抹额,那是武将的最高荣耀,一身黑衫与男子一般无二,虽少了一般女子的媚骨柔情却多了恣意洒脱和爽朗英气。
“他师姐,我可是有正事要跟十二哥讲!”李启弘心想怎没见你掐过十二哥?净欺负我。
“你能有什么正事?”华珍见他没防备,揪出来他刚刚藏在袖中的那块玉珏,拎起来逗他。“这玉珏我挺喜欢,就当这次的见面礼了。”说着便要塞进自己的腰包。
“你要是敢把它拿走,我绝不独活!”李启弘气不打一处来,拔了华珍腰间的佩刀横在项前以示威胁。
“好小子,还学会这本事了,那你现在就抹了脖子,好让我拿走它!”她也不过是逗了逗他,没成想他竟当真了,看来这玉珏挺有分量。
“堂堂金刀大将抢夺他人心爱之物还意图谋杀皇子,这两处罪名加在一起传出去非得让人笑死你不可。”看着李启元一副事不关己在一旁看好戏的样子,李启弘气急,“十二哥,快把你这师姐打发回去,我真有要事跟你说。”
李启元将杯子放在榻几上,看着他,“你说!”
“南齐那质子近来偷偷摸摸四处找起人来,究竟找什么人我不知道,这鬼鬼祟祟的动作我怕他生出什么事端来,此事还未来得及禀告父皇。”李启弘将刀放在桌上,几步跨过去坐在他身旁,远离了华珍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不必惊扰父皇,多派几个人盯着就是了!在皇城脚下他不敢兴风作浪,不过,是时候给他找点事做了。”说完看向华珍。
“师弟,我该走了,金刀侍卫之事需早做打算方能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