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气坏了身子,我已经打听到,这徐夫人同陶姜夫人一样,是安世子的妾室,小姐确实未曾得罪过她。”
“那她为何要加害与我?”筝尧更是不明白了。
“小姐,我听这府中的下人说,这徐夫人仗着父亲是官阶品级高,便与其他夫人明争暗斗,经常耍些手段,世子肆意放纵她胡作非为。”山茶凑在她耳边说。
“这歹毒的妖妇,看我怎么收拾她!”筝尧晓得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样子有多可怕,竟敢用在她身上,气的用拳头锤了石桌,震得茶具响了个遍。
“不知不觉离开兖州已有十几日了,阿爹阿娘他们肯定想我想的紧,我本来挺喜欢这里,可是遇着这样糟心的事,我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待下去!”筝尧皱着眉头依在湖边的扶椅上,手里把玩着露陌刀。
“快别皱着这小脸了,再待上几日我们回去便是了,喏,你要的栗子糕。”山茶端来一盘在街上买来的栗子糕,听见这话想必是她心中委屈,想家了,坐下来拍拍她的肩膀。可刚发生这种事,筝尧没有心情在吃着栗子糕。
突然想起什么来,“山茶,去将哥哥送我的翠琅玕取来。”突然想起哥哥送她生辰礼物时神秘兮兮的,就突然来了兴致,她倒是想看看哥哥这次送了她什么稀罕玩意儿。
打开锦盒拿着那枚做工精细的翠琅玕看了看,便开始研究那盒子,按照哥哥以往的作风,总是要趁送礼物的机会好好整一把她的,这次又该是什么把戏?这盒子盒子内外大小不一样,肯定有古怪,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夹层,发现有一封信。
“妹妹,爹娘前几日应了你与霍骞的婚事,本打算待你回来再告诉你,哥哥忍不住就想着让你提前高兴高兴。”好哥哥,这次总算做了件靠谱的事情,她同霍骞从小一起长大,不对,是霍骞看着她长大,两人已是非常熟悉,就算没有定下婚事,他们也是注定要白头偕老的,霍骞年纪轻轻便得封安东将军,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尧尧,在干些什么?”这时突然传来霍蓝的声音,她挺着大肚子被人扶着站在门外,朝她温婉的笑着,她便是霍骞的长姐,筝尧小时候经常围着她转,随霍骞唤她阿姐,两年前她被许婚嫁给宣平侯府世子安靖天,谁料不久安靖天病逝,留下她和他们的遗腹子。自她嫁到京都后筝尧就再也没见过她,直到这次被霍骞送到她这里来。
“阿姐来啦!”筝尧闻声站起来迎她,跑到她身旁接过她的手小心扶着,让山茶拿了软垫扶她慢慢坐下。
“你来这里几日我也没怎么陪你,净是让你闲待着了,你可闷得慌?”她拉着筝尧的手仔细瞧着她,离开这些时日,筝尧出落越发楚楚可人,怪不得霍骞那小子一直不肯让她抛头露面,整日里一身男杉。
“没有闷得慌,这府内景色宜人,我一时之间竟也赏不完。”山茶嘴角抽了抽,你每晚都要翻墙而出,玩到尽兴而归,怎么会闷得慌?
“那便好,缺了什么就跟阿姐说。”
“好,阿姐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身子越来越重了,要多加小心不要多走动,你若是想我了我便每日都去看你。”和她聊了会家常,就送走了她。
夜里,烛火呼呼的晃了几下,门窗明明已经关的好好的,山茶拔出腰间的双刀将筝尧护在身后,筝尧迅速抓起床边的匕首提高警惕。
“别紧张,我只是替父亲先来看看你,我的妹妹。”那人从窗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