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微微一笑，秀气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
她能想到的，能够实施的最残酷的刑罚也大抵如此吧，可若她真的学着别人来个誓死不屈，那到时她又当如何？
说完，若水正了正身子，逐渐远离了她一些。手心中紧握着的匕首重新拿在眼前，仔细剔除了匕首上残留的肉丝儿，重新逼近了她肩膀处那早已鲜血淋漓的伤口。
那妇人明显是疼得厉害，身子止不住地打颤儿，额间也早已大汗淋漓，但似乎仍旧是对若水的这一番威胁无动于衷。
见此情景，原本看着对此事甚不正经对待的若水终于变了神色，收拾起那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板着一张木头脸将她嘴里的布扯开。
“既然如此，嬷嬷可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言语间透着一股子狠辣，若水如同失了理智一般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掉，又抬手重新将刀子猛地扎进了她的伤口上。
“啊……”还未等她惨叫出声，若水眼疾手快地用手捂紧了她的嘴。
泪眼迷离中那妇人恍惚看到若水眼中的那一丝狠绝，似乎大有将自己杀人灭口的意思。
“嬷嬷还是仔细想想吧，究竟是要惨死，还是为自己挣一条活路。”
这句话若水明显是靠紧了她的耳边轻声说出口的，原本应该是很无奈的语气，却在她说出来后，变成了威胁，不容人有丝毫拒绝的语气。
“若水姑娘……”
这一句称呼，似乎是一声叹息，又似乎隐藏些别的深意。
九歌同冰若怔在原地半晌，可算是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异口同声道。
一样的话语，如此相似的语气，两人话一出口便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重新看向了若水。
九歌不解，夫人她明明可以完全做一个局外之人，将此事推给阁主来做，毕竟也是因此事阁主也一直耿耿于怀。
可她明明是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如今却要在众人面前下如此重的手来审讯人，现在想想刚刚的画面，竟连她这种本该见怪不怪的人都觉得可怕呢！
“若水姑娘……”冰若颤着声儿道，努力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将内心的恐惧流形于色。
若水不管旁边两个人如何震惊于自己的表现，冷着脸轻轻动了动仍旧插入伤口的匕首。
疼，很疼！不知是否是嗓子有些哑了，又或是若水紧捂着她的嘴没有放开，从她嘴里发出的细细碎碎的呻吟也似乎变了音色。
“嬷嬷，我给你的时间，可是不多的哦！”
若水一脸戏谑地看着眼前被自己折腾的脸上已没了血色的妇人，反手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另一只手则重新握住刀柄，逼着她看着自己如何将她的血肉一寸寸割下的。
“呜（我）……毒嗯嗯（答应你）……”
她说话时言语不是那么清楚，但若水还是听到了她刚刚似乎是说了什么的。
“呜（我）……”形似呻吟的声音还在继续，若水终于回过神来，绷紧了的脸终于有了正常的神色，微微一笑放开了手道：“嬷嬷这可是想好咯？”
“呼……”那妇人趁着若水拿开手的空挡，慌忙大呼了几口气，甚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还有时间，寿宴也不过是几个时辰后才正式开始，待她家小姐发现了什么不对，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到时她也就不会被逼着说出真相，做出对小姐不利的事了！
“嬷嬷懂得审清时势，还算是精明。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