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转着手中小巧精致的酒杯,无神地看着眼前于民间不得听闻的佳肴,一时间竟觉得此次宴会竟也是如此的索然无味。
是因为单单缺了他的缘故吗?她明明想当着他的面演一出好戏来着,如今只怕是所看之人不在,所唱之戏如鲠在喉,不知何所!
“今日父王寿辰,娟儿斗胆献琴音一曲,愿父王能长寿安康!”
白琔娟从座位上起身,踏步生莲走到王爷眼前跪而行礼道。
许是因为萧禛羽身为长子却迟迟未来而让他心有不快,王爷淡漠地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
“那娟儿今日便献丑了。”白琔娟俯身退下,拖一袭流光彩裳,腰际素白流纨轻飘,怀抱一把古琴坐到了王爷偏远处。
铮铮琴音入耳,终是将若水从神游的世界拉回现实。
“长相思,长相守,相思难相守;昨夜雨露寒透,叹华年终错付,欲语泪先流……”
带有淡淡哀愁的歌声飘过,若水终是将目光从酒杯挪到她的身上。
注意到弹琴的她时不时地抬首看着那空空的座位,若水心中便已了然。
难怪她会在宴席上演奏如此哀伤的曲子,若水勾唇冷笑,现如今看来她这算是痴心错付,卿本情意绵绵,君却浑然不知,白白浪费了她的一颗真心。
一曲终了,若水只见她将手指扣在琴弦上停顿了片刻,而后看向自己时,已是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其中,是还藏着那一丝丝的狡黠。
“不知妹妹可为父王准备了寿礼?"白琔娟起身,唇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讥笑朝着若水的方向问道。
“自然!”若水放下手中玩弄的那只酒杯,抬眸冷冷地回了她一眼道:“不过妹妹才疏学浅,怕是要辜负姐姐的一番期望了!”
说着,若水拾掇拾掇不甚整齐的衣饰,径直来到白琔娟的身旁,与她并肩站着。
“妹妹这可是也要抚琴祝寿吗?太过牵强到时难堪的可不只是妹妹一个人。”
见她径直往自己这边走来,白琔娟隐过心中的那份惊异与不快,靠近了若水耳畔声如蚊呐戏谑道。
“劳姐姐多虑了,这件事妹妹自有分寸,绝不会失了颜面,于众人面前让姐姐难堪。”
若水微微侧转过头,客客气气地回答道。之后径直绕到她的身后,端坐于琴旁,双手极其熟练地抚上了琴弦。
白琔娟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笑言:“既然妹妹早已成竹在胸,姐姐也就不再多问了。”
愤愤然甩了甩衣袖,白琔娟领着自己的婢女重回了座位,暗暗咬牙切齿道:“”单夫人,今日你必定贻笑大方,我到要看你能得意到何时?”
“嗯……”拨弄了一番琴弦试了试音,若水头也不抬搪塞她道。察觉到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若水方才抬头撇了她一眼愤然离去的身影,勾唇冷笑。
以为我只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小丫头什么都不会?亦或是认为我出生卑贱,拿不出贺礼而想让我成为今日所在之人的笑柄?白琔娟,怕是你的如意算盘又一次的落空了!
“今日王爷寿辰,若水出身卑贱,唯有琴技可拿得出手来与王爷解闷儿,还望王爷莫要怪罪才是。”
不理会白琔娟在一旁如何的气愤,若水离席,朝着王爷行了行礼道。
“大胆贱婢。怎可直呼王爷名讳?”白琔娟怒而拍案而起,指责她道。
“贱婢?”若水不屑勾唇:“莫不是姐姐忘了,如今你我同为世子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