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禛羽听得分明,也自然而然的知道如若他们追来意味着什么,在看到若水跌倒的刹那,萧禛羽情急之下亦潜入冰冷刺骨的水中。
深秋的水总是格外冷,萧禛羽似乎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口未曾处理,刚一接触水便痛得他眼前猛然一黑,再看不清眼前任何事物。见此,萧禛羽下意识地攥紧单若水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旁靠拢,眼睛好不容易重见光明却又见她已陷入昏迷之中。
萧禛羽有些急切,不停的晃着她逐渐开始不受控制的身体,几番却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声音透过空气及水两种介质传入人耳,萧禛羽知道上面巡查的人尚未走远,如此,他也没有办法带若水出去换气。
“若水,你醒一醒!”萧禛羽看着已渐渐陷入昏迷状态的她,静静地想到“这一次,你若要怪,依旧怪我好了……”
单若水意识不大清楚,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浑身上下冷的要人命。就好比只穿了一件单衣被人扔到了冰天雪地,但忽然间嘴唇上似乎有温度开始回升,有一部分的空气带着极其重的血腥味强行涌入。
单若水好不容易可以换气,想要再次张口却又重新感觉到让人绝望的冰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便是同样的重复,若水知道自己并未停留在原地,但却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何地。
“若水,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带你出去,你不愿回来,那我便带你永远离开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
三更时分,灯火已尽,城外小镇深巷。
本来寂静的小巷中突然传出几声不大清晰的犬吠,随后,一声声急促的叩门声划破了夜的空寂。
“谁啊,这么晚了已经关门了,你去找别家去吧!”屋内已歇息下的人被生生吵醒,不耐烦地隔门回应。
“叩,叩,叩……”而回应他的,是愈发急促的叩门声。
“半夜三更的这是谁啊,惹恼了我可是要报官的!”叩门的人似乎不会说话,也不回答他半句话,只懂得用一声声愈发急促的叩门声来回应。
“我都说了本店已经关门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店主匆匆忙忙穿好了衣服,开了门未看清楚来人便先开骂。
萧禛羽浑身湿透,每走一步都要留下一个个混着血迹的脚印。此刻的他正背着已经完全昏迷,同样全身湿透的单若水,现在一家药铺的店门前。
萧禛羽叩门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便见一位与他父王差不多年纪的医师开了门,对方显然是看到他如今狼狈的样子有些吃惊,半晌不曾接话。
“求您,救救她!”萧禛羽如释重负地笑笑,恳求他烦。
“你说什么?”那人似乎是有些耳背,也或许是刚才声音太小他没有听清楚说些什么,萧禛羽只看到他满脸惊愕地又问了一遍。
“求您,救她,救……”
这一次他终于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了,只是他还未来得及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便见他一个中心不稳直直的向前栽了下去,吓得他连忙伸手扶住,朝着门内惊慌道:“杜风,快起来救人!”
由于萧禛羽背着若水没有放开,两个人的重量一起压在他身上也就不可能坚持太久,情急之下只得叫醒了尚且还在睡梦中的徒弟杜风过来帮忙,慨叹之余又不能不庆幸,得亏今天留他在这里,也难为了那姑娘今天把药都送了过来。
……
翌日,中午时分,百草庭。
单若水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有些冷,虽然没醒但却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暖和过来的她刚准备继续睡觉,却又被自己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