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只见右手旁的醉卧听雨轩中,一位身着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桌子上品茶。他的头上带着白色的斗笠,看不清本来面目。
“先生说笑了。”单若水拼命挤出笑,道:“先生所言,才是字字珠玑,着实让人佩服!”
“哪里哪里,不过先人所言,后世之人徒知其诗而已罢了,不足为道。”
“纵使先人所言,也要后世之人所传承下来,何况先生的观点,并不是多数人认同的啊!”说着,单若水转身走进酒馆,找到同她说话男子的位置。
“不被多数人认同也不意味着道理或者观点并不正确,这世上,无论什么,都各有各的道理,没人说得清楚。我说的对吗?”那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见她走进来,提了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汽氤氲的热茶。
“先生所言极是!”
“说了那么多,姑娘可否愿意告诉我,究竟为何事烦心呢?”一瞬间切回正题,若水愣怔了片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先生与我并不相识,此番寻根问底是为何?”见他誓要刨根问底,单若水不免提高了警惕,问道。
“不过好奇,是我唐突了。”那人似乎听出来她的语气不对,解释道。
“以姑娘刚刚那一番言论可以听出,姑娘定是遇到了难事。”
“无妨,也是我太过灰心失意,让先生见笑了。”单若水松了口气,坐下来看着茶杯中的冒出来的水汽道。
“姑娘何妨不能告诉我,此番究竟为何如此失魂落魄?”那人重新端起手中茶盏,上上下下地开始仔细打量着她。
“如果我说,家中突逢变故,先生可信?”单若水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匆匆回答。
“姑娘并不是会撒谎的人。”他看着她笑了笑,道。
“你信?你不怕我会骗你?”单若水诧异万分,着急反问。
“萍水相逢,本就素不相识,姑娘没必要骗我这个小老头子。”那人笑了笑,伸手摘下了一直戴在头上的白色斗笠。
“原来先生竟是……”话刚要出口,单若水自知无礼,慌忙住了口。
那人摘下一直带着的斗笠,仔细看下却是一个年过半百,鬓角有了些许白发的老者。
“原来我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哈哈……”那人摘下斗笠,看见若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笑道。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见自己原本的想法被窥伺,单若水涨红了脸,道。
“不怪你,是我不以真面目示人,反倒让人误会了。”说着,那人无所谓地将斗笠放在一边,说道。
“先生可知,如果一个人肯为另一个人放下一切,一个人肯为另一个人做所有他能做的事,相反另一个人却一直恨他,无论那个人做什么都不肯原谅他,甚至说那个人至今昏迷不醒,而另一个人却不负责任的离开。那那个人,是不是没心没肺?”单若水不管那人是否听得懂,一口气说完。
“你说的,是你自己身边的故事吗?”那人听了个大概意思,问道。
“先生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姑娘这么说不是太过绝对了吗?既然那个人肯为另一个人做任何事情,想必那个人对另一个人定是有情的吧。至于另一个人,也许她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也或许,她的离开,只是暂时的呢!”
那人笑的云淡风轻,耐着性子劝她道:“虽然有人讨厌下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