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做梦就做吧,反正父皇宠她。
后来,稍大一些,她最爱做的,不是梦,而是戏。
“公主,今日皓公子要来教您下棋呢,为何……如此愁眉苦脸?”身边的女婢小心翼翼地问。
说起这件事!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父皇对异邦博弈之术甚是感兴趣,硬是给她找了一位师尊,特来教她下棋,教就教吧,可是让左丞相之子来教是什么意思啊?对方也只比她年长几岁罢了,何以称之曰师尊?
果然,说到就到,外侍长报一声:“皓公子到——”
“在下见过公主,应陛下之邀,来教公主博弈之术。”少年挺直了腰板,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
钦笙皱了皱眉,心想这师尊架子也挺大的啊,这一字一顿的语气,分明就是示威!
“皓公子棋艺了得,钦笙甚是荣幸能聆听教诲。”钦笙客气了一句,却再无他言。
少年皱了皱眉,却仍跪在那儿。
钦笙若无视一般,随手拿了卷书经看了起来。
旁边的婢女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开口:“公主,皓公子……还跪在那儿呢……”
“啊,哦,瞧我这记性,上座。”钦笙心中有些得意:哼,什么师尊,见了她不是还要行大礼?
羽皓起身,随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坐在一旁。
“公主可曾接触过弈棋?”
“略有耳闻,钦笙天资愚钝,还劳烦皓公子费心了。”钦笙回答了一句。
少年颇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
还没开始学多久,门外侍卫一声长报:“诏箫公主到——”
“笙儿在学棋吗?”来者一身红衣,眉目清秀,明丽动人。
“姐姐回京城了?”钦笙有些惊讶。
“当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狩猎可一点儿也不好玩,”诏箫撇了撇嘴,“以后我也要学你了,待在这宫里头才叫惬意啊!”
“既然两位公主有事要谈,那臣先告退,明日午膳后来教公主下棋。”羽皓行礼告退。
“这是哪家公子啊?”诏箫望了望羽皓远去的背影。
“左丞相家的,父皇说他棋艺甚善,来教我下下棋。”钦笙有些不以为然。
“哦?这不挺好,以后你也省得再去外头疯。”诏箫笑道。
“哎呀,姐姐,你还笑。”
“叔父(皇上)这是为你好,你已过及笄之年,是该学些技艺了。”
“若姐姐是父皇长女,父皇最宠的也就怕不是我了。”钦笙佯装吃味。
“呵呵呵,开句玩笑还较真了。”诏箫点了点钦笙的鼻子。
诏箫公主并非玄国当今圣上的嫡生女,而是他的侄女。
当年先皇翙王在位时,独宠身边一姬妾俪妃,并未立后,俪妃独揽后宫大权,家眷在朝中权势熏天,俪妃生有一子,便是当今圣上纪王,可纪王年幼,并未被封为太子,这太子之位落到了先皇翙王的大儿子公子殇身上,公子殇年幼丧母,与纪王交好,可俪妃眼中揉不进半点沙子,硬是扶自家儿子上位,公子殇郁郁寡终,纪王不忍,便将公子殇遗留下来的那个女儿接进宫中居住,不顾俪太后反对,封为诏箫公主,好在诏箫公主与钦笙公主一同长大,心中并无多大怨恨,加之纪王待她如己出,一家人也甚是和睦。
——
“唉,怎么不讲了?”八桥听了一半,正在兴头上。
上吹抚微微一笑:“八桥小姐若是想听,那我明日就眷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