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如今你便教我抱着你睡上一晚,赶天明了,便放你回去。”
它将自己缩成一团,在原地前后的滚了滚,我约莫着,它这大约便是同意了。于是伸手将它从地上拎起来,放在怀里安慰了两句“别怕别怕,我总不会害你的。”
大约是有个能动的活物陪着,夜入的比我想象的快了许多。
我生来是个喜夜不喜昼的,虽不至于像凡人书中所说的‘昼瞎’,但白日的视力却是比不得晚上来得好。
据那些传奇怪谈中所讲的,这林子入夜之后就易有响动,我朝那处望望,对方似是察觉到了我。向着我这方拱了拱手,我只听一脆生生的女子声音道:“小女子本是要去往南边办事的,但眼看天色渐暗,无奈不善走夜路,故此想借贵地暂住一晚,叨扰阁下了。”
原来是将我当做了此处的山神。还未待我有所回应,她便找了处稍干净的地方径直坐下,闭眼打起了坐。这小姑娘到是不客气的很,想来平时的作为也不一定便像她话中所体现的那般讲究个礼与不礼。
她身着绿衣,戴了顶帷帽,高顶宽檐,檐边坠了层薄而透的白纱,故此看不太清面容。手边放着柄三十五骨的白红相间的绸伞,伞头尖利,想来是件兵器。我年少至今,少见有人将伞当做兵器的。若与人拼斗,便在取人性命之时一边将伞打开遮挡飞溅的血液,那情形光是想想也觉得风骚的很。
一夜无话,待第二日天刚拂晓,我转醒之时,那白色绒球早已不知去向。四处扫了眼,昨夜那女子也堪堪醒来,瞧我醒了,便过来,应是要与我道别。
恰是这时她与我头顶的正上方斩下一道气刃,那女子迅速将绸伞挡在自己面前,单用那绸伞的伞面与伞骨硬生生的接住了那道气刃,紧跟着便向着方才气刃斩来的方向一挥伞。那锋利的伞头也斩出了一道与方才力道一般无二的气刃来。
虽说是“一般无二”,可其实相差的却甚远。斩下来那道气刃应是法力高深之人随意挥手可成的,莫说是用不用了心,这气刃斩的实在还带了三分玩笑的意思在里面。而这绿衣姑娘迎过去的这道气刃,可是花了个四五层的功力在里面。当然了,这姑娘是否身怀至宝,亦或是有着什么其他我看不出来的门道也未可知。
她的那把伞,可是个很不错的东西。四海八荒那么大,若真有心想寻几个能织这般坚韧布料的‘手艺人’和几根不错的神兽骨,也定然是能寻的见的。可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上古之神里,未羽化的也早不知躲到哪里去清闲了,想找个织这般布料的人和几头神兽应该是十分不易的。
看来,这姑娘的来历不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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