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
勤王嘛,也不是个逞能的傻子,见好就收,再多说几句的话,他的这位一母同胞的皇弟可就要不高兴了。
有勤王开了这个头,底下的亲王大臣们纷纷献上精心挑选的寿礼,大多是些金银玉器,奇珍异兽,稀罕点的还是王丞相送的一尊南海菩萨像,自身就会发光。
但是白蘅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她想见又不想见的人——六皇子祁云逸。
相貌也算是有棱有角,比起云楼来可就差了太多,送的是一对矫健的猎鹰,文昭帝很是喜欢,还让人好生养护着,下次要一起带着去狩猎。
祁云逸献完寿礼退下的时候,刚好途经白蘅的座位前,白蘅正在把玩手中的白玉酒杯,玉手轻飘飘地那么一松,葡萄美酒就尽数倾洒到了祁云逸月白色的衣袍上,染紫了一大片。
白蘅勾了勾唇角,笑道:“手滑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虽是道歉,却没有半分歉意,带着盛气凌人的意味。
祁云逸看上去倒像是个好脾气,随意地拂了拂衣袍,“听上去你倒是想再倒一杯的样子。”
“六殿下说笑了,白蘅不敢冒犯。”
祁云逸挑了挑眉,脸上的情绪难以分辨,随即离去。
身后的阿箬将酒杯收拾好,小声道:“小姐,听说这六皇子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冷热不吃。你可别招惹他。”
白蘅翻看了下自己的丹蔻指甲,酒水清澈见底,她望见自己年轻美丽的倒影,满不在意地说了句:“我早就招惹了。”
从洛城一事,白蘅就已经向祁云逸宣战了。她在京城里等了这么久,也没见他上门来找麻烦,只能归作这祁云逸对他的封地不甚再意。
如果没记错的话,祁云逸的生母叫做慕容念,父亲珍藏的那个白梅荷包上绣的也是一个“念”字。未央宫被慕容念焚烧殆尽,父亲还帮着她求情。
其中为何,白蘅已经明了,却不愿戳破。
姑母受火戮之罪,母亲抑郁而亡,白蘅怎么想,都应该把这笔帐算到慕容念头上。哦,对了,还有自己哭瞎了的那双眼睛。
可惜这慕容念已经伏罪自缢,白蘅报仇无门。只要这祁云逸敢犯她一分,只要一分,白蘅便能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了结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可是这祁云逸就是团棉花,白蘅使出什么招数打在他身上都是软绵绵的,得不到回应。
白蘅暂时找不到一个好的借口来糊弄自己的良心,去要了祁云逸的命。她只要宽慰自己,君子不迁怒于人,这祁云逸只能先留着。等他犯到自己手里,再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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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虐不虐不虐,不狗血。2:留着王嫱不是心软,是为了之后让自己全身而退3:pk求收求评,刚不过其他大佬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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