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少。
勤王冷着眼睛在看戏,他在想,要不要帮白征说几句话,这也算是给皇帝的怒气添几把火了。
逍遥王依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尽量不引起众人的注意。
文武百官就更有趣了,你一言我一句,文臣武将们争得面红耳赤,倒比向皇帝祝寿时还热闹。
心思各异的众人之中,本该与白家是死敌的祁云逸倒是插了句嘴:“骠骑将军虽未夺南夷国城郡,但这半年来,收复了我大夏失地三洲两郡,丞相莫不是把这个忘了吧。”
白蘅将祁云逸望了一眼,正好望进那一对琉璃色的凤眸里,两人目光交缠了片刻,随即分开。
这祁云逸,难不成是被我的美色迷惑了?
这是白蘅能做出的唯一的解释,毕竟此前跟她誓不两立的萧叹还为她上天入地地寻礼物呢?
白蘅扶了扶云鬓,祁云逸将她心底想法看穿,哑然失笑。
众人正交峙之间,一红樱小将快马来报,火急火燎地入殿跪下,胸前一枚鹰辉,这是百里加急的军情官。
“微臣参见皇上,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文昭帝也顾不得理会其他事情了,直接站了起来,命令道:“快讲!”
“南境加急军情,骠骑将军一举攻破怒江防御,取邺城守将项上人头!”
“好!”文昭帝大手一拍桌子,神情激动,连指着白卫英的手都有些颤抖,“朕就知道,他不会叫朕失望!”
“恭贺皇上!白征他,幸不辱命!”白卫英也是难掩激动,眼眶有些湿润。
“禀皇上——”殿中跪着的军情官迟疑着开口,犹豫着要不要打断文昭帝与大将军的对话。
文昭帝的目光重新落到了他身上,着急道:“还有什么,一次性说个清楚。”
“是!”军情官得了命令,一口气将所有事情吐出,“骠骑将军攻下邺城后,大军直下,乘胜追击,连连攻破了鄞城、谷城、松安等九城。骠骑将军同大军还在回朝的路上,命下官将十城城主的令信先行送回京师。”
“好!”皇帝激动地走下帝座,从军情官中接过装着城主令信的盒子,他踱步到山河图边,龙袍随手指一起划过,“邺城、鄞城、谷城……”
他将白征所攻下的城池名与山河图中所绘制的疆域一一对应,亲自将白蘅扶了起来,深深地抓着她的肩膀道:“你的寿礼,是朕最喜欢的!朕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白蘅低头道:“臣女不过是借花献佛,真正有功的,是浴血奋战的骠骑将军和我大夏的好儿郎!”
“南征的所有将士,朕都有赏!但是你,朕会给你更大的赏赐!”皇帝又看了眼山河图,连连点头,“来人呐,将这副山河图挂到朕的书房,朕要日日看着它,勉励自己!”
福公公赶紧笑着应是,过来将皇帝搀扶回龙座,路过跪在一旁的王嫱身边事,冷着脸淬了一口,低声斥道:“还不赶紧下去!”
王嫱唇瓣咬出了鲜血,望着白蘅的背影,目光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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