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有苦不能言,她从来就不是背书的料子,“师父,这么厚一本,没有十天半个月我背不出的。”
老阁主一脸嫌弃地冲她摆手,说道:“诶诶诶,你可别叫我师父,被别人听见了那我‘鬼手毒医’的名号可不是全黄了吗?”
“那老阁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白眼狼呢?我可是打算把毕生所学都传授与你,你就跟我这么生分?”
白蘅犯了难,秀眉蹙了蹙,“那您说,到底叫什么好!”
老阁主看着男俊女俏的二人,点了点头似随意地开口:“你两都是一辈的,就跟楼儿一起喊我外公吧。”
白蘅说不上哪里不太对,乖乖地喊了句外公,老阁主笑得那是一个灿烂,捋了捋胡子扬长而去,还叮嘱云楼看着白蘅,一定要让她背完三章再回去,随后笑呵呵地扬长而去。
“诶,我就背一章行不行?太学府的诗文考试我可从来没合格过。”白蘅回过身,委屈巴巴地向云楼求情,声音甜腻婉转,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云楼脸色微红,还沉浸于刚才她喊的那一声“外公”里,这实在……太过亲昵了。
“问你话呢!”白蘅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满地嘟嘴,“你脸红什么?我又没说我喜欢你。”
闻言,云楼的脸更红了。
白蘅见他这么经不起逗,心里也起了恶作剧,红酥手就那么抚上他的脸颊,勾起一缕墨发在指尖绕呀绕,语气是从未有过地娇媚,“师兄,人家不想背书嘛,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背完一章就回去好不好嘛?”
云楼身体紧绷,咳嗽了两声,偏过头去不敢看她那双水光潋的眼睛。
白蘅去拉他的袖子,娇滴滴地晃了晃,附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好师兄,求你了求你了~”
“阿蘅,外公让你背,你就好好背,总不会错的。”云楼耳朵都红了,一本正经地推开她。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白蘅的回答,云楼回过头,见她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被她戏弄了,又恼又羞,大手撑住墙面,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怀里。
“不可以这样戏弄别人,知道吗?”一双凤眸亮的骇人,危险地眯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为什么?”白蘅仰着小脸,似笑非笑地和他对视。
在那双妩媚的眼睛的注视下,云楼没坚持多久就败下阵来,“我倒是希望,你再生得丑陋一些的好。”
说完,他将她放开,重新将药典放回到她手上,自己低头专心地整理起药草,“三章,一篇都不能少。”
白衣胜雪,长发如墨,一黑一白之间,这个人影便深深地烙印进了白蘅的心里。她翻了翻医典,狡黠一笑。
云楼这人呀,左看右看,实在是甚合我心意啊!
晚饭的时候,白蘅硬吵着要喝酒,还耍了无赖,把云楼灌醉了。
云楼是不会喝酒的,白蘅也是知道的,她要的,也就是让他喝醉。
云楼阖着眼睛,醉意朦胧地撑着脑袋小憩。不同于白蘅的手,云楼的手是修长宽大的,骨节分明,指尖上长着习武留下的茧子。
俊美非凡的五官,清冷肃杀的气质,白蘅也托着腮,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一遍。心中连连感慨,美色惑人,美色惑人啊……
面前人的眼皮抬了抬,望着白蘅的神色有些茫然,倒像是一个懵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