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少主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了。”
“至多七成,内力不足,所以剑气也不够强势。”刀澜面无表情,一如往常地淡淡开口。
“切,就你厉害。”说着,他突然拉着刀澜的胳膊小声叫到,“笑了,笑了,少主又笑了!”
顺眼望去,那花树下的白衣男子停下了动作,伸手接住了一片落花,勾唇一笑,刹那间天地失色。
“内力恢复了这么多,自然高兴。”刀澜继续依照他的思路分析。
绛玉挑了挑眉,颇为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少主这是情窦初开,睹物思人,想必是和我们少夫人相亲相爱甜腻的不行了。”
话音还未落,一片花瓣划破长空,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直击绛玉面门。电光火石间之间,一旁的刀澜快速出手,挡住了那片飞花。
绛玉惊魂未定,暗暗发誓再也不敢在背后议论少夫人了,这可是少主触不得的逆鳞。
刀澜倒是未察觉到云楼的警告,拈着那片被精纯的内力冻结成利刃的花瓣,赞赏地点了点头,“看起来确实是恢复了九成。”
“……”绛玉表示,刀澜的思维确实不是和常人在一条线上的。
一片派温馨祥和之间,是神色惊慌冲进来的音绣,正好撞到绛玉的背上。
“哎呦呦,姑奶奶,你说你一天天火急火燎地干什么呢?”绛玉揉了揉被她撞得生疼的背,不满地皱眉。
音绣却顾不得给他赔罪,只说了一句“出事了”就匆匆往云楼身边赶去。
云楼将剑入鞘,比剑名为惊虹,比一般长剑轻巧些,适合女子使用,和他随身的武器盈缺是一对。
方才的笑容犹如昙花一现,已然消失不见,恢复了以往清冷寡淡的神情,“出什么事了?”
音绣秀眉紧蹙,拱手答道:“禀少主,俞家昨夜满门被屠,无一人生还。”
握着长剑的手不自觉地缩紧,道了一句:“谁做的?”
“北羌的北漠王,赫连千叶。”音绣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属下前去查看过,死者皆是被凌虐至死,看起来更像是仇杀。”
“立刻去大理寺,查看邓傲是否还在。”云楼将惊虹剑交给绛玉,随即接过刀澜牵来的马,“我要进宫一趟,别院里还有酿果藕和四喜丸子,中午的时候送去老阁主院里,阿蘅今天要来。”
“是,少主。”
三人送去云楼,坐在长廊里大眼瞪小眼,还是绛玉先开的口,“音绣,你是不是知道少夫人今天要来,才故意在这时候向少主禀报的消息?”
“少夫人少夫人,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叫得这般亲热。”音绣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因为我喜欢少主,你就怀疑我有私心?俞家被灭门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用它来做文章。”
绛玉张了张嘴,却发现在音绣的诘问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音绣又闷闷地说道:“你我是一起长大的,怎么会怀疑我的为人?是,我是不喜欢白蘅,因为她三心两意,从小就嚷嚷着要嫁给三殿下,前些日子又和太子纠缠不清,我就是怕她玩弄少主的感情!”
绛玉倒吸了一口冷气,都说女人看女人才是准的,听音绣这么愤愤不平地道来,倒真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白家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音绣坐在长椅上,抱着双膝,目光坚定,“反正,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少主的。”
刀澜叹了口气,提醒了一句:“音绣,太偏执了不